桌案之上酒菜撤下,看着王清晨拿笔,福公公赶紧研磨,没有一点点架子。
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
王清晨第一次这种状态下作诗,手中也完全不在意书法,不过写出的字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雄浑壮阔。
赵楷本就站在旁边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场中歌舞不知何时渐渐停歇。
小主,
“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第二句写罢,王冕也忍不住起身凑来,同样心头一紧,越来越多的紫衣坐不住了,纷纷凑上前来。
仅仅两句便将众人全部征服。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”
紧接两句写下,场中温度便降了几分,这已经难以用词语形容了。
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赵夫子,子明兄,将进酒,杯莫停。”
众人纷纷看向赵楷,眼神中的嫉妒溢于言表,不过目光还是不离王清晨的桌案。
不过等来的却是王清晨的一个酒嗝。
王清晨顿时清醒了几分,不过看向手中笔墨却是直接一气呵成。
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
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
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。
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”(李白·将进酒)略有改动,勿怪。
文官这边寂静无声,武将那边疑惑不解,场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。
看着王清晨持笔久久不落,福公公着急也不知写完没有。
“落款”直到王清晨审视完毕,准备落笔,赵楷着急道。
王清晨这才在最后写下,‘景佑二十四年六月初六作于明堂,王溪言’。
福公公这才放下墨锭,捋袖伸手轻轻扇着纸面墨迹。
身后众人一言不发,看着这篇旷世之作,良久,良久,无人点评。
身后一众绯袍官员更加着急,却是不好和大佬争抢。
“慢”
看着福公公准备收起献给陛下,场中大佬纷纷出手阻止。
这种旷世之作离开自己眼睛一分钟都是损失。
不过随即想起什么,赶紧将手收回,不过刚才诸位大佬的失态却已经落在百官眼中。
这让他们的更加好奇,这些大佬的眼光毋庸置疑,到底是什么佳作能让这群人齐齐失态。
众人的惊呼将福公公吓了一跳,收拾诗作的手都是一抖,旋即疑惑地看向这些国家柱石,刚才他只顾研墨却是并未看及内容。
“无事,公公收拾便是”杜秀臣说出此言,内心一抖,这简直就是将稀世珍宝推入别人怀中。
闻听此言,一众大佬都有一种自家闺女嫁人的感觉,甚至都想誊抄一份将其交换下来。
毕竟诗词只有在懂他的人那里才有价值。
可惜那人是皇帝,谁敢用誊抄的糊弄。
随着诗作被渐渐卷起,众人纷纷露出肉痛之色,如此佳作,旷古难遇。
“赵兄真真是占了大便宜,那个子明兄是谁?”王冕羡慕嫉妒恨啊!
“应是小婿吧!”杜秀臣更加心痛。
为什么不是杜夫子,为什么是自己小婿?我杜秀臣哪里比不上赵楷?
随着诗作呈上,众人失魂落魄,纷纷落座,不过目光却都是多了几分幽怨。
看向王清晨时却不由露出几分笑意,小家伙已经瘫软在坐垫上睡着了。
只是这份才情却是羡慕不来。
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。
“首以‘黄河’起兴,见人之年貌倏改,有如河流莫返。一篇主意全在‘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’两句,实乃佳作,实乃旷世佳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