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啊!妙啊!”这种独门生意,简直就是摇钱树。
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,琉璃镜绝对的畅销品,甚至想要模仿都很难。
即便模仿了,工部也不是吃素的,取缔,查抄,缉拿,一键三连。
“那岂不是说水泥的代理权也可以放出去?”农禾开始举一反三了。
农禾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,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划拉着,仿佛在拨弄无形的算盘珠。
“琉璃镜...水泥...”他眼中精光连闪,他现在想的是工部还有多少家底能够出卖,这一笔笔都是银子啊!
“溪言,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?”
王清晨提起茶壶,为两人斟满茶水。
“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法。琉璃镜利厚,可先放京畿、江南两地代理权,价高者得。水泥利薄但用量大,可分州府招标,按年收取定额代理费。”王清晨说道,这可是工部的独家生意。
“妙啊!”农禾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江南那些豪商,为面琉璃镜子能砸下万金!若是独家代理权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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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只是这般操作,会不会被御史台参个'与民争利'?”
“陛下登基大典在即,为国筹银,何错之有?”王清晨指尖蘸着茶水,在案上画出三道线。
有了刚刚在朝堂上的教训,王清晨觉得御史台应该会夹起尾巴做人了。
“以三日为限,先放风,再竞价,最后签约。所得银钱三七分账,工部留三成充作公使银,七成入国库应急。”王清晨说道。
“这……三成是不是有些低了?”农禾还想争取一下。
“农公,此次入银必超百万两,若是入工部太多,不说工部吃不吃得下,到时候御史台肯定要参奏了,到时候恐怕要更多部门分润出去!”王清晨说道。
农禾细细一琢磨也是这回事,而且这还是门长久生意。
毕竟代理权只有一年期限,年年交年年有,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。
“行,三成就三成,我工部定大力支持促成此事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。
从工部出来,王清晨又往礼部新闻司跑了一趟。
这种事情,肯定要从新闻司的口中公布出去,才能将宣传效果最大化。
至于地点则放在了董家酒楼。
自从董家酒楼被王清晨的有容小筑挤兑地没了生意,便开始改行,做起了扑卖场。
毕竟王清晨在董家酒楼进行过一场扑卖,取得了巨大成功。
没想到转行扑卖之后,反而水涨船高,更上一层楼。
新兴扑卖场成为了京师权贵都想光顾的地方。
不过自从贤王倒台以后,这扑卖场就成为了皇室产业。
如今自然也在梁朝名下,所以将扑卖放在董家酒楼再正常不过。
这则消息借由新闻司的途径传播得很快。
等身琉璃镜立在董家酒楼门前的朱红高台上,鎏金边框衬得镜面光可鉴人,连街对面槐树的枯枝纹路都清晰映照。
闻讯赶来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,几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踮着脚张望,珠翠叮当间全是惊叹:“这镜子竟比妆奁里的清晰数倍!”
“听说整个大朔独此一家能造,若是能拿到江南代理权……”人群中有人低语,立刻被旁侧富商瞪了回去,却难掩眼中的炽热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日便飞遍京师九门,连深宅大院里的主母们都遣了管事打探详情。
一时间前来一探究竟的豪门富商络绎不绝。
……
王清晨刚回户部,宋文清便捧着账册匆匆进来。
“大人,方才十余家商行派人递了拜帖,都想求见您商议代理权之事。其中有江南盐商,说愿以三万两定金以资先皇入陵,只求一个资格。”
“拜帖先收下,一概不见。”
王清晨翻着漕运卷宗头也不抬,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事情继续发酵,持续发酵,这银子不就来了吗?
“我已联系新闻司正式刊文,明晚戌时正式竞价,千两身家方能入场,届时从度支司调些人前去应急。”王清晨说道。
对于扑卖之事宋文清并不陌生,随即应声退下,高辅却掀帘而入,神色比昨日更显憔悴。
“王侍郎,听闻你已找到筹银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