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鬼面,持折扇,打木板,在吟唱的经文之中,他宛如伴舞一般跳动了起来,仅仅片刻之后,就在那棺椁之上,足利义嗣的幽魂被世阿弥唤醒,旁边念经的和尚戛然而止,一些小徒弟也被吓得一激灵。没办法,他们参拜神佛,却从没想过这么近距离的看见鬼,害怕是正常的。
“少主,是谁下此毒手?”鬼面之下,世阿弥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足利义嗣环顾四周,颤颤巍巍道,“是……大明特使的刺客所为。他……”
足利义嗣本还想再说些什么,谁知世阿弥已然停止了舞步,他的幽魂也失去了线头,迅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。
“阿弥先生,有兴趣陪本将军喝杯治丧酒否?”足利义持已经摆出了多余的一只空碗,给其倒上了清酒。
“老夫与你没那么熟。”世阿弥对足利义持的感觉,并没有随着少主之死发生改变,反倒更加厌恶。
“斗了这么多年了,我们就不能彼此和解吗?现在大敌被你招来了,本将军都没怪你,只希望同仇敌忾,你这可不像一位贤臣的态度。”足利义持直接给世阿弥上道德绑架。
“你没有资格教训老夫!足利义满是你杀的,你这个弑父的逆子!”世阿弥低吼着,恨不得自己动手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,但他知道在这将军府,他还没强大到能突破京极持高,众多侍卫的防御,近到大将军的身。
“你只看到的我的弑父,你看到了我的人生否?”足利义持也是一把拉开了自己的丧服,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身体,感觉就像用破布拼凑成的小玩具一般。
“我有记忆开始,父亲的藤条就从未离开过他的手,我的身。就连噩梦里都是他手持藤条追打我的模样。我从不稀罕这个将军大位,是他扶持我上去的,却又嫌弃我继承正统,我有什么错?只是错在了出生在这个世上吗?”足利义持的反问也让世阿弥的愤怒哑了火。
他说得没错,足利义满或许是一个好将军,但对足利义持来说绝不是好父亲,能活到今日,也算足利义持命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