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直呼姓名。
“顾知瑶?哦,我知道了。”
常思思答应下来。
我一直浑浑噩噩的,以至于什么时候结束的通话都没记住。
如果世上,善恶爱恨界限分明,该多好。
为何又掺杂在一起,令人心乱如麻。
傍晚时分,刘队长再次打来电话。
“顾知瑶确定是自杀,令她放弃生命的主要原因是肺癌晚期,不可能治好的。”
“我家又没有遗传史,她怎么会得癌症?”
我脱口而出,问完便自嘲苦笑。
顾知瑶是我名义上的小姨,跟我还有我们家都没有血缘关系。
刘队长又叹了口气,安慰道:“兄弟,都会过去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刘哥,可以去看看她吗?”
“可以,也需要有人为她收尸。就明天下午,丰江殡仪馆吧。”
顾知瑶死了。
真的死了。
她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绝症,却把最后的日子折腾得鸡飞狗跳,惹来同行追杀,警方追捕,还让我生活在忧虑之中。
她一直以强者形象存在,但最后,却选择服毒,就这么轻飘飘地离开了。
突然的像是一阵幻觉,很不真实。
这一晚,我没有睡好。
没有做梦,但也不曾深睡。
早上,常思思赶来了。
一改往日的青春靓丽的打扮,换了一套浅灰色运动装,越发显得成熟干练。
“嗨,周岩,睡得好吗?”常思思笑着抬了下手,又啧啧道:“黑眼圈都出来了,看来是我白问了。”
“确实没睡好,迷糊糊的。”
我打了个哈欠。
“人左右逃不过人生有来有往的旅程,你我都是如此,没什么,想开点儿。”
常思思走近我,轻轻拥抱,扬起小脸认真道:“她死了,却还能被你挂念,已经是比那些孤独无依的人幸福了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常思思动手,将我的嘴角两侧上提,笑道:“解剖完毕后,是我亲自进行缝合的,效果非常好。”
“思思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