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钉住了他试图咬碎牙中毒囊的所有可能!
“呃……唔唔唔!”那刺客眼睛骤然暴突!像两条死鱼!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!口腔被银针钉穿,舌头僵硬!毒囊就在舌下深处,他却动弹不得!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痛和极度恐慌下疯狂痉挛!
血!
粘稠的鲜血从他下颌被银针刺穿的地方疯狂涌出!染红了他的脖颈衣领!更喷溅在身下光洁如镜的硬木地面上!混合着先前倒下那名刺客口吐的白色毒沫!流淌开一滩污秽难言的、红白交织的泥泞!
滚烫的鼻息喷在陈默脸侧。他被那刺客带倒,重重摔在厚厚的被褥里,肋下的闷痛骤然炸开,眼前发黑。他挣扎着抬头,只看到最后那刺客被制住、口鼻淌血的狰狞面孔,还有阿芷那张在摇曳烛光下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清冷侧脸。
沈轻眉几步上前。手中那柄不知何时滑出的、半尺长的薄刃短剑,剑尖稳稳抵在最后那名被阿芷银针制住的刺客喉结上!只需半分力气!就能钉穿他的喉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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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派你们来的?”她的声音冰寒,如同三九天的风刮过窗棂孔洞。
那刺客喉咙被阿芷银针钉穿,只剩惊恐乱转的眼珠和喉咙里“嗬嗬”的挣扎声。下嘴唇动了动,似乎在用舌根顶那个毒囊,却徒劳无功。
阿芷默默俯下身,从靛青布裙暗袋里又抽出一根更长的银针。针尖轻颤,直接刺入刺客耳后某处穴位!动作轻细得像绣花。那刺客狂乱的抽搐痉挛,竟渐渐微弱平息下来,只剩下因痛苦和窒息而无法控制的泪腺分泌,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淌。
沈轻眉没再看那刺客,目光转向最先摔在地上、面朝下的尸体。喜房地上淌开的暗红血液正缓缓浸润到那片狼藉之中。她弯腰,蹲下。左手探向尸体怀中摸索。片刻后,手指夹出一块小小的、沾血的铁牌子。铁牌质地粗糙,上面阴刻着一个模糊的兽形图案,还有一个小小的篆体“柳”字。
沈轻眉捏着那块铁牌,指腹抹掉血迹,露出那个刺目的“柳”字。
就在这时。
一直跪坐在那刺客身旁的阿芷,忽然抬手解下了自己肩上的药篓,从里面取出一物。
不是药瓶。
是那块龙凤呈祥的大红喜帕。
帕子被她抖开,绸缎光滑柔软,鸳鸯交颈的图案红得耀眼。她面无表情,展开红帕,就这么隔着几步,无声无息地一扬。
那方鲜红如血、刺目灼眼的喜帕,如同展开的羽翼,轻柔地、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庄重,兜头盖在了最早栽落那个、趴在血泊中的刺客脸上。
红绸覆面,鸳鸯交颈。
底下盖着的,是一具口吐毒沫、渐渐僵冷的尸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