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亮,我推开作坊的门。木桌上已经摆好了十套礼盒的材料,每一样都按顺序排好。顾柏舟蹲在炉子边烧水,听见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。“火候正好,能开始烘干了。”
我点点头,把昨晚写的执行计划又看了一遍。纸上的字比昨天更清晰了些,每一项后面都画了勾,只有最后一条还空着——“成品验收”。
林婶掀帘进来,手里提着一篮刚熬好的糖渍梅条。她把篮子放在桌上,眉头皱着。“这回颜色是亮了些,可我不敢多加柠檬汁,怕酸味太重。”
“先试试。”我把系统调出来,点开果蔬加工记录。屏幕上显示着三组数据,对应的温度和时间都不一样。我指着中间那行,“就照这个比例来,再做一小锅。”
她说不出什么,转身去灶台前重新调配。顾柏舟也起身,走到我旁边看那张计划表。“包装那边也要现在就开始?”
“嗯。”我把金属校准片拿出来,放在木模旁边对比,“压印得深一点,不然纹路会模糊。”
他拿起细凿,蹲在桌角动手修改。木屑一点点落下,稻穗的线条慢慢变得清楚。我站在一旁看着,时不时用手摸一下沟槽的深度。
第一炉果干出炉时,太阳已经升到屋顶上方。我打开盖子,一股热气扑出来。果干的颜色比以前深了一点,捏起来有弹性,但不粘手。我挑了几片放进小袋里,裹上油纸,再用蜂蜡封口。
“这样真的能防潮?”林婶凑过来问。
“试过三次模拟环境,四天内没问题。”我把样品递给她,“你拿回去放两天,看看有没有变化。”
她接过袋子,没再说什么,只是小心地收进袖子里。
中午的时候,第二批梅条做好了。这次颜色鲜亮,表面泛着微光。我夹起一片尝了尝,甜中带酸,没有焦苦味。顾柏舟也在旁边试了一口,点头说:“这个可以。”
我把三种搭配方案写在纸上:两枚梅条配三片果干,或者加一块米饼,或者换成四片果干减一枚梅条。我们三人围在桌边,盲品测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