孛儿帖握紧匕首,刀刃在火光下微微颤抖。她想起铁木真第一次带她去看斡难河的日出,那时他指着河面上的晨雾说:“以后我要让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,都像这雾一样,被太阳晒得干干净净。”

“你叫什么?”她突然开口。

“忽都。”那人挑眉,“怎么,想记住杀你的人?”

“忽都。”孛儿帖默念一遍,“很好,我会让铁木真用你的血,来洗我的刀。”

铁木真披着克烈部的黑色战甲,胯下黑马的马蹄裹着羊皮——这是王罕亲授的“夜袭秘术”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狼首匕首,那里藏着孛儿帖送给他的狼牙吊坠,此刻正贴着他的皮肤发烫。

“记住,”他勒住缰绳,对身后的乞颜部勇士们比出割喉的手势,“看见蔑儿乞人,只许砍头,不许出声。今晚谁先砍下赤勒格儿的脑袋,我赏他十车黄金,外加三个美女。”

队伍最前方,一个叫者勒蔑的勇士拍了拍胸脯:“大汗放心,要是割不下那狗东西的头,我者勒蔑甘愿把自己的头挂在苏鲁锭上!”

午夜时分,蔑儿乞营地的篝火还在跳动,值夜的哨兵抱着羊皮酒袋打盹。突然,他看见黑暗中闪过幽绿的光——那是三万匹战马的眼睛。

第一波箭雨落下时,哨兵的喉咙已经被割断。铁木真斩断营寨的木门,黑马如同离弦之箭冲进营地。他听见左侧传来女人的尖叫,转头看见几个蔑儿乞人正拖着一个少女往帐篷里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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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开她!”他怒吼一声,马刀划过,两个蔑儿乞人当场毙命。少女抬起头,脸上满是血污,正是乞颜部的一个牧民之女。

“铁木真大人……”少女颤抖着抓住他的马镫,“孛儿帖夫人在赤勒格儿的大帐里,他们……他们每天都折磨她……”

铁木真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猛地甩动缰绳,黑马扬起前蹄,朝着最大的那顶金色帐篷冲去。

孛儿帖被铁链锁在赤勒格儿的寝帐角落,指甲缝里还嵌着仇人的血。她撕下裙裾,用牙齿咬破食指,在布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