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呼吸很轻,却让他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,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,连灵泉的流速都跟着不稳了。
谢砚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,扣着他手腕的手又轻了些,指尖轻轻蹭过他掌心的薄茧。
江逾朝的身体僵了僵,后颈的灵泉印记也跟着发烫,他想往后退,却被谢砚辞的目光定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砚辞才松开他的手,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冷,像刚才的温柔只是错觉:“好了,退下吧。”
江逾朝站起身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又甜又乱。
他看着谢砚辞拿起那杯安神茶,一口口慢慢喝着,没再说话,只能躬身退出房间。
走到门口时,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刚好看到谢砚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眼神里的复杂还没散去。
回到自己房间,江逾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那里还残留着谢砚辞呼吸的温度,暖暖的,让他心口发甜。
他坐在桌前,看着窗外的月光,忍不住想起刚才谢砚辞的眼神。
那样的温柔,真的只是因为灵脉乱了吗?
而隔壁房间里,谢砚辞端着空了的茶杯,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。
茶里的灵泉香气还没散,像江逾朝刚才的呼吸,留在他指尖,暖得有些发烫。
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江逾朝有多余的心思,可刚才看着他泛红的耳尖,感受着他慌乱的心跳,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些,再靠近些。
他把茶杯放在案几上,目光落在隔壁的方向,久久没有移开。
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,落在他的道袍上,像一层薄雪,却没能冷却他心口的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