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的灼痛感也轻了很多,眼前的黑晕慢慢褪去。
谢砚辞低头看着飘在自己胸口的残魂,眼眶瞬间红了。
这是江逾朝第一次清晰地喊出他的名字,也是残魂第一次主动脱离他的保护,反过来护着他。
“逾朝,你……”谢砚辞的声音发颤,伸手想碰残魂,又怕碰碎了这脆弱的微光,“别这样,毒雾会伤你的。”
残魂轻轻晃了晃,没回到他的手腕,反而往魂归草的方向飘了飘。
淡蓝的微光扫过魂归草周围的毒雾,那些毒雾像是怕了这微光,纷纷往后退,让出了一条通往青石的路。
谢砚辞瞬间明白过来。
江逾朝是在帮他清开毒雾,让他能安全拿到魂归草。
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,又酸又暖,疼得他眼眶发烫。
他不再犹豫,快步走到青石边,小心地摘下魂归草,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玉盒里。
刚把玉盒收好,潭边的毒雾突然又涌了过来,这次比刚才更浓,直扑谢砚辞的面门。
他刚想避开,胸口的残魂却更快地飘过来,微光再次涨亮,挡住了毒雾。
可这次的毒雾太猛,微光晃了晃,竟淡了几分,像被抽走了力气,慢慢往下跌。
“逾朝!”谢砚辞伸手接住残魂,把它护在掌心,指尖的温度因为入魔变得灼热,却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,“别再耗力气了,我没事,真的。”
残魂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,淡蓝的微光闪了闪,像是在说“我没事”。
谢砚辞看着这微弱的光,心里又疼又悔。
如果不是他非要用禁术,如果不是他没保护好江逾朝,江逾朝根本不会变成这样,更不用为了护他耗损自己的残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