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彬跪在徐伯安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,“那阳城旁系的明阳,简直就是个疯子!他非但不把宗族放在眼里,还……还出手废了侄儿的一只手,扬言若是宗族再敢逼迫,下次便要取了侄儿的性命啊!”
“他还说……说徐清池去不去京都,何时去,怎么去,都得由他说了算!这分明就是不把您,不把我们整个京都徐家放在眼里!”
徐伯安端坐在太师椅上,听着徐文彬那颠三倒四,却充满了怨毒与煽动的哭诉,那张原本还算儒雅的脸庞,渐渐变得铁青一片。
他“砰”的一声,重重拍在身旁的梨花木桌案之上,怒喝道:“岂有此理!好一个阳城徐家!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!”
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!竟敢如此折辱我京都徐家的特使,公然挑衅宗族威严!看来,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他们还真以为我京都徐家无人了!”
徐伯安勃然大怒,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。
他视阳城徐家,特别是那个徐清池,不过是他用来争夺宗族大位的一枚重要棋子罢了,岂容他人染指,更不容这枚棋子有自己的意志!
然而,当徐文彬又心有余悸地描述了明阳那如同鬼神般莫测的实力,以及其背后似乎还有阳城市首钱正明撑腰的背景之后。
徐伯安那暴怒的情绪,又不由得微微收敛了几分。
他虽然自负,却也并非鲁莽之辈。
一个能让徐文彬这等心高气傲的旁系子弟吃了如此大亏,甚至连其带来的好手都尽数折损的人物,绝非等闲。
尤其是,此事还可能牵扯到一方市首,这就让他不得不有所忌惮了。
他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冷哼道:“哼,一个小小的阳城旁系,竟也敢如此猖狂!此事,本长老记下了!”
“不过,既然那小子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,又与地方官府有所勾结,暂且不宜再用强硬手段,免得打草惊蛇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你先下去养伤吧。此事,本长老自有计较,定会让他们知道,忤逆宗族的下场!”
徐伯安决定,暂时先放缓对阳城徐家的强硬逼迫,准备另寻他法,徐徐图之。
季家,这个曾经在阳城作威作福,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,在明阳的雷霆手段之下,于省城招商会上一夜倾覆,彻底覆灭。
这个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迅速传遍了整个阳城乃至周边地区,引发了巨大的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