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在充实的教学中悄然流逝。朱文正命工匠打造了精致的木制教具，模拟各种交易场景。

有时，他会让人搬来真实的稻谷和银锭，让众人现场演练记账。

为了便于理解，他还将复杂的经济关系编成朗朗上口的口诀，帮助众人掌握复式记账的精髓。

四位侧室实在蠢笨，朱文正将她们单独留下来，开了小灶，深入交流，传授多种姿势，嗯，是打算盘的姿势。

将夫人谢君瑶以及四位如夫人灌了个饱，嗯，灌输的当然都是知识的精华。

朱文正还虚心向高丽夫人学习了外语，毕竟老话说得好，外语得学。

三个月转瞬即逝，当银杏叶铺满王府小径，八百余册装帧精美的桑皮纸账本整齐排列在紫檀木架上。

每本皆以丝线装订，封皮题写“洪武某年某庄收支总册”，库房里弥漫着墨香与龙脑香的气息。

谢君瑶端来精致的琉璃盏，盛着琥珀色的桂花酿：“这下该睡个安稳觉了。”朱文正接过酒杯，望着窗外的月色，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然而子夜的梆子声刚过，凄厉的喊声撕破夜幕：“走水了！库房走水了！”

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。朱文正率领锦衣亲军冲出门，只见西北方火光冲天，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。

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——是账本！

“停！”他抬手制止护卫举枪，目光如炬，“火器不长眼，抓活的！”

月光下，五名黑衣人蒙着黑巾，正准备将成捆账本抛向火堆。

护卫王猛如离弦之箭扑向黑衣人，绣春刀与雁翎刀相撞，火星溅落在燃烧的账本上。

一名黑衣人被砍断脚踝，在血泊中翻滚哀嚎。朱文正将刀刃抵在对方颈动脉：“谁指使的？”

火光映照着对方扭曲的面孔，突然爆发出狂笑：“英王...有本事杀了我，休想从某家嘴里套出半句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