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尔纳多被押着跪在台下,身后是一排排低头垂目的修士。
刘敬之站在高台上,宣读教廷的新章程。
"即日起废除教皇制,设立教廷管理处,隶属大明礼部。"
他的声音透过铜管传遍广场,"梵蒂冈改为皇家学院,教授汉文与儒学。所有修士需登记造册,每月参加汉文考核,三次不及格者发配新大陆。"
广场上一片死寂,只有鸽子在雕像周围盘旋。
罗马百姓们面无表情地听着,他们昨天领到了大明发放的粮食,今天又来看这场热闹,至于台上说些什么,似乎与自己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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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听到"开仓放粮,减免赋税三年"时,人群中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。
朱文正站起身,走到石台边俯视着乌尔班六世的遗体。
教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只是睡着了。
他突然想起广场上那个亲吻靴子的瞬间,老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。
"将他葬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室。"朱文正突然说,"按教皇礼仪安葬。"
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刘敬之。朱文正解释道:"要让欧洲人知道,归顺者会得到尊重,反抗者只有毁灭。"
他拿起那根象征教皇权力的权杖,权杖顶端的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"从今天起,这根权杖由大明保管。"
仪式结束后,百姓们涌向新开的粮仓,广场上很快只剩下士兵与修士。
贝尔纳多被允许为教皇整理遗容,当他用布擦拭教皇嘴角的血迹时,发现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印记——与铜镜中那个被冻裂的伤口一模一样。
圣彼得大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,却不再是召集信徒的弥撒钟声,而是按照大明律法敲响的辰时报时。
阳光穿透彩绘玻璃,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光斑,那些描绘圣经故事的玻璃,已有半数被换成了描绘大明风光的新画。
贝尔纳多走出教堂时,看到几个儒士正在安装新的匾额,上面用汉文写着"皇家学院"四个大字。
他抬头望向穹顶,阳光从穹顶的圆孔洒落,在地上形成旋转的光斑,像一个巨大的光环。
乌尔班六世曾说,那是天主注视人间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