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业答道:“你放心,谈大人无事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谈既白和公孙寿急冲冲向这边走来,两人似乎是从火灰中趟过来的,一身狼狈。
“宅老!你怎么样?”
谈既白见到自家老仆受伤,慌忙走上前来关切。公孙寿则径直走进了中舱,待见到那金枇杷树、金节、黄麾俱在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。
萧业将老院公交给了谈既白,又起身进了中舱。
“萧大人,万幸中的万幸,这宝物安然无恙!”
萧业没有言语,仔细查看起金枇杷树来。他心中有些奇怪,匪徒既闯进了这里,为何什么都没取就离开了?
思绪还没理完,忽然,他脸色一变!果然,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?
那金枇杷树靠近金座的树干上,一左一右,被人砍了两刀!
一眼望去,长长的锋利刻痕在金光闪闪中难以察觉,但只要低下头来,微偏一点儿角度,就能看得一清二楚!
公孙寿还思想着这窝水匪该如何向萧业解释,却见其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树干。
他奇怪的走上前去,仔细去瞧萧业目光盯的地方,待瞧见了那两道刀痕,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!
谈既白将老仆交给兵士扶去治伤后,转头见二人僵立不动,似有所感,也走上前来。循着二人目光看去,几乎眼前一黑!
杨瑢处理完码头和船上的火,前来禀报情况,见三人并排而立,将金枇杷树挡了个结结实实。
他在三人背后拜道:“禀二位尊使、公孙大人,船上和码头上的火已经灭了,州府的快船也已准备妥当,据船上守卫说,水匪沿着东北方向,顺风而来,逆风逃窜,此时是否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公孙寿猛然转身,厉喝道:“剿匪!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,给我捉住了扒皮抽筋!”
杨瑢惊了一跳,回了一声“诺”,急忙转身离去了。
船过无痕,此时又是黑雾沉沉,州府的兵现在追去恐怕是寻不到人影了。
但萧业没有阻拦,这个过场公孙寿无论如何要走一遭,否则这天大的罪责要安在谁身上?
他转过身来,传唤了统领五百守卫的曲长狄顺。
狄顺也受了伤,灰头土脸的领着狼狈流血的兵士们跪倒一地,提心吊胆的将遇袭之事详述一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