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松溪呵呵一笑,自是又言语鼓励嘉赏一番。
不多时,楼上传来琴音,和着哀怨婉转的唱曲声,楚楚动人。
萧业看了一眼秋松溪,见其抚须而笑,望着自己的目光略带兴味。便知这个女子日后还要对上,遂神色悠悠,听曲赏景了。
临近子时,萧业拜别了秋松溪,回了府邸。
他来到隐庐,见火烛还亮着,谢姮坐在床榻上看书未睡。
见到他回来,她下了床榻,走过去为他解下玄狐大氅,转身进了截间,将那大氅放在了屏风后的衣架上。
萧业洗了把脸,温声道:“今日起得早,怎么不早点儿睡。”
谢姮轻轻整理着他那件大氅,没有回头,“我还不困,刚刚把锦囊都绣好了。”
萧业走进了截间,混着笑音说道:“姮儿辛苦了。”
谢姮咬了咬樱唇,纤细的玉手轻轻抻开玄色大氅的褶皱,动作缓慢似带着犹豫。
萧业见状,莞尔一笑,凑近了些,装作毫无察觉的说道:“既绣好了锦囊,早点睡吧。”
谢姮将手下的褶皱抻了又抻,犹豫着问道:“务旃,今晚……你真是听曲去了吗?为何这么久才回来。”
萧业闻言,黑眸闪过一丝狡黠,嘴角笑意深深,悠悠问道:“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,我只是想知道……你都听了什么曲?”
谢姮被戳穿了心事,连忙辩解,她没有回头,玉手仍拂着大氅。
萧业见那玄色的黑狐裘将她的纤手映衬的更加白皙纤弱,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中,满心呵护。
但他对这个答案却不满意,遂抑制着内心的冲动,随口敷衍道:“曲目可多了,但夫人既不是生气,为夫就不解释了。”
谢姮手上的动作戛然停顿,心下一沉,鲜妍的小脸便有些黯然。
“那如果我有些生气呢?”
蓦的,一声闷笑从身后传来,谢姮水眸一怔,白玉般的小脸因羞恼而泛着粉晕。
忽然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整理大氅的玉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