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易还在疑惑不解,“夫人怎么知道公子是去见了卫演?”
“因为谢璧!”吉常瞅着谢姮走向书房的身影,急得团团转。
“谢璧怎么了?”谷易奇怪的问道。
“哎呀!谢璧……谢璧就是害死公子满门的凶手!”
“啊?”谷易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!
绿蔻也瞪大了眼睛,“你们在说什么?什么满门,什么凶手?关我家老爷什么事?”
吉常来不及跟她细说,眼见谢姮就要推开书房的门,赶忙催促她道:“你快去后宅找冯嬷嬷!快去!快去!”
绿蔻虽不明所以,但见他紧张的神情和姑娘刚刚那句奇怪的吩咐,也慌张起来,连忙应了下来,着急忙慌的朝着后宅奔去。
谢姮踩着厚厚的积雪,一步一步来到了门前。缓缓的,她伸出冰凉已无知觉的手推开了雕花木门。
那木门发出的“吱呀”声响,在这寂静的雪夜极为刺耳。
一股冷风卷入室内,她垂着头,缓缓关上门,随即慢慢转身,看向那屋里的人。
萧业倚着小榻的木腿,坐在地上,发丝凌乱,形容狼狈。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,黑眸中重又现出她许久未见的清冷。
看到她进来,他没有动,只是薄唇轻启:“你来做什么?出去。”
谢姮心口一痛,没有答话,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见她走来,萧业的黑眸中有了愠怒,骇人的目光看着她,“我让你出去!你没听到吗?”
他的手在袖中捏成了拳头,一颗心被激烈的揪扯着,他不想见到她,在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谢璧,如何面对她时……
谢姮的嗓子哽住了,她已十分确定,他真的是傅询!他已经知晓了真相!但她父亲到底对傅家做了何事?
她没有停下脚步,仍向他走过去。
萧业见吓不到她,心中又爱又恨,忽而他瞥见了那扔在地上的卷宗和那张联名上书定罪的状子,谢璧的名字写在第一个!
他忽然慌了,不能让她看见!不能让她看见!不能让她知道谢家与傅家的关系!
她什么都不知道,即便她是谢家的女儿。她应是他的妻子,只是他的妻子,不该牵扯其中!
他猛然将那些卷宗和状子胡乱的卷在一起,生怕她瞥见一个字!
但一个破碎清丽的声音倏忽响起,“是不是卫演的供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