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三十二人,则不像山匪,更像是江湖刺客,身上查不到任何信息。
皇帝在亭中坐着品茶,听禀报后,沉吟道:“江湖刺客,他一个朝廷命官怎么会与江湖人结了仇?”
“陛下,要去查吗?”褚越问道。
“不必了,对方不是没得手嘛,此事就此作罢,不要宣扬出去。”
褚越回道:“诺。”便又退了出去。
褚越走后,皇帝再次来到池边,见那些鲤鱼早已散去,只有荷花静静伫立水中。
“这些畜生,到底是不通人性,有好处时,贪得无厌,不知适可而止。没了好处,就一哄而散了!你说,养它们干嘛!”
睢茂知道此话是问自己,也知道皇帝话里有话,但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笑着答道: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何况是这些鱼儿?陛下养着它们,不就图一乐呵嘛。”
皇帝叹了一口气,“这池里的鱼,不是太笨,就是太机灵,太笨和太机灵的都让朕看着烦,你说,有什么可乐呵的!”
睢茂笑笑道:“无论是笨鱼还是机灵鱼,横竖都在陛下的明月池里,指着陛下给吃的。陛下何必被几尾鱼扰了心情。”
皇帝笑了两声,用手指着睢茂道:“你这个老家伙,一点儿也不糊涂!”
睢茂答道:“奴才在陛下身边多年,别的本事没有,若能宽慰一下圣心,奴才死也值得!”
皇帝的好心情又回来了,笑了几声后,意味不明地说道:“看来朕的刀还能用。”
这句话,睢茂没有接腔,只作没听见。
萧业一行回到了萧府,隐庐里人来人往,除了萧老夫人和冯嬷嬷,府里的婆子丫头都来了。
虽说是有名无实的夫人,但谢姮舍身救老夫人的义举,也让她们刮目相看。
云檀双眼红肿,此时拉着谢姮的手,眼泪一直流着。
萧业嘱咐了绿蔻每隔两个时辰给谢姮上一次药,并教她如何按摩经络后,便离开了隐庐。
他没有回云起斋,而是去了陶怡居。
陶怡居里,萧老夫人在正厅的主位上坐着,她怔怔地望着院中白花花的阳光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