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也是两个,火腿炖老母鸡汤,冬瓜老鸭汤。
也不是单炸排骨跟丸子,婆婆就着油锅又炸了一堆豆腐啊,小酥肉,鱼块鸡块之类的炸货,刘翠芬看着半锅油肉眼可见的往下降,就咂舌不已。
过一次年用了半年的油。
可看见这一桌子十全十美的菜,又觉着,真香!
厨房里还有一盖帘的饺子等着跳进热水里给大家溜溜缝。
里屋除了李水仙还在惦记郭平,其他人早都吃的满嘴流油了。
酒过三巡,外间的菜刚破层皮儿,林老师摇摇欲坠的要告辞:“不行啦,我再喝下去,今儿得住到你们家,还得回去守岁呐,你们吃着,我先走一步。”
杨远信请来的外援毫不留恋的走啦!
扭头看看刘老爷子,这位倒是没喝多,可今儿也不是为着把郭平喝躺下。
杨远信动了动自个儿快麻痹的大脑,郭平劝酒这么凶,总不是为着堵嘴吧。
要这么说,自个儿可真是好心办了个坏事儿。
一念至此,面儿上就带了三分愧疚看着自己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
郭平看见大哥明白了过来,拎着酒杯说了句:“大哥,什么也别说了,全在酒里。”
杨远信只好为难下自个儿的胃,又挪出来点儿位置给新来的酒。
郭平夹了块儿排骨,又夸了句李水仙:“我嫂子实在,一桌子不见素菜,生怕我吃的不顺口!”
然后又举起了酒杯。
杨远信见状,脑子指挥手的速度有点儿慢,没等他摸上酒杯。
郭平就自个儿往嘴里一倒:“大过年的,也别说那些个伤心事儿啦,大家伙儿都高高兴兴的。
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不过就是我家的这本儿经,比较难念罢了!”
说完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麻溜的往嘴里一倒。
杨远信还没想好怎么劝。
只听噗通一声,这家伙趴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