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远信并不想受累,可看着因着自个儿一句话忙碌起来的婆媳俩,还有石头跟红妞。
缓缓的把目光投到了喝着热茶吃炒黄豆的亲家身上:“刘老弟,跟外孙亲近亲近?”
刘老爷子正悠哉悠哉吸溜茶水呢,对从天而降的大胖小子,熟练的给调整个姿势坐在怀里:“哎呦,这是小锁还是小柱呐,我考考你,说对自个儿名字了,姥爷晚上奖励个鸡腿!”
“我是小锁儿!”,
“嘿,聪明孩子!”
杨远信笑着摇摇头,把试图顺着爬上脖子的小柱给抓了下来:“今天爷爷教你个游戏,剥蒜瓣儿的游戏,这蒜瓣儿啊,剥的好的话,白生生的······”
俩爹是各有各的招儿!
杨福平准备收拾东西出去洗个澡去。
过几天就过年了,这胡子拉碴,黑着眼圈儿,拜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所赐,脸颊都凹进去了。
一会儿得好好泡泡热水,发散发散。
晚上吃顿好的,再美美睡一觉,元气就能补个七七八八了。
换洗衣服刚收拾好,就听门环被拍响了。
杨福平听着声音耳熟,自个儿去开门,居然是小孙。
他抬头看看天,这个点儿,晚饭有点儿早,午饭早都过去了。
当不当正不正的,没有急事儿,哪会儿这个点儿上人家串门的。
小孙向来急性子,也没有往院儿里去的意思,站在门口就直接说了:“福平哥,老钱让我通知你,明儿咱们粮店开门!”
杨福平惊呆了:“往年都放假了,今年怎么这会儿开门?”
小孙快言快语:“街上铺子这两天都开个差不多了。
估计东家也想着年前得开个张吧。
钱叔去我们家说的这事儿,顺便儿让我通知您几位。
要我说,开门也好。
我家粮食倒是能顶到过完年,可总不能一点儿余粮都不存吧。
福平哥,看你这模样儿,估计日子也不好过。
咱都是顶门立户的老爷们儿,不出来挣嚼用,这一大家子人怎么过呢。
行了,我不跟你多说了,我还得跑趟东便门宝根儿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