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死,我死了岂不是顺了某些人的心意。”

刘温书拿着手中的信,用力扔进了火炉子里。

“吏部尚书刘大人应该是我亲爹,我这才碍了别人的眼,有的是人想让我死。”

“公子,这种话可千万不要胡说。”砚台瞪大了眼睛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公子的爹不是府里的刘员外吗,怎么可能会是别人,这也太敢想了吧。

“我能考上探花,也不是傻子,叶娘子早先在信中提醒过我,日前我不过是稍微试探,现在就一病不起了,还不能说明什么吗。”

刘温书之前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,但是收到叶良子的信之后,仔细观察了每个人的反应,如今已经基本能确定了。

他应该是刘忠远的儿子。

先前他有这种怀疑的时候,立马就打消了念头,觉得如今也挺好的,没必要上赶着认爹。

如今倒是想通了,他为什么不争,为什么要认命,别人都想他死了,他为什么要死。

闽县还有祖母,还有叶娘子……都在等着他回去。

“砚台,扶我起来。”刘温书挣扎着起身。

“公子,你身子还没好呢,这天还天寒地冻要去哪儿啊。”砚台嘴上这么说着,已经扶着刘温书起来了。

刘温书咳嗽一声,“这个时间刘大人应该下朝了,我这个“侄子”马上都快要死了,临死之前怎么着也要见刘大人一面。”

“绿儿,你就留在这边吧,别跟着我回去了,替我看好这个院子。”

“公子……”

绿儿跟了两步,又停下了。

她想问公子口中的叶娘子是谁,显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。

上京没下雪,寒风刮在脸上,刮得脸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