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弯心里咬牙,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。
不远处,一双充满恨意的目光盯着,把马车盯着戳个窟窿。
“娘,我们真的要跟着去吗?咳咳……”
陶明珠说了一句话就咳嗽了起来。
这场风寒她病得严重,差点她都以为要死了,最后卖了自己贴身的一件首饰,这才请了大夫。
现在好多了,也落下了病根。
稍微出点力气,或者吸点风就会剧烈的咳嗽,平躺着像喉咙里好像有咯吱咯吱的声音,像是破风箱一样。
“不去做什么?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个贱人霸占我的爹娘吗?她算是什么东西!”柯心蕊眼底都是怨恨的目光。
“娘,咳咳……”
陶明珠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“明珠,你跟我一起去,你都变成这副样子了,我就不信,我娘不心疼,我爹也不心疼。”
陶明珠压下眼底的厌恶,低声应下,“好。”
为了以后,今日忍一忍又能怎么样。
反正陶家再也不可能给她以前的荣光了。
就是她娘这个蠢货,实在是太蠢了。
母女两人身边的下人,能卖的都卖了,没有身契捏在手里的都跑了。
当然没有马车坐,只能去雇车。
大年初二走亲戚的多,按照夏朝的规矩,嫁出去的女儿都是初二走娘家,所以车费也涨价了。
“什么?怎么这么贵?”
听说包车要二两银子,柯心蕊就问了拼车去,结果拼车也要两个人半两。
半两银子啊?
放在从前柯心蕊压根不会看在眼里,掉地上都懒得弯腰去捡,赏给下人都觉得寒酸了,可是现在是她们娘俩半个月的生活费。
“嫌贵你就别坐啊,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坐呢。”
车夫搓着手一脸不耐烦,这女人都来雇车了,还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,一会儿嫌他驴车脏,一会儿又嫌这嫌那的。
他又没欠她钱,他大爷的,一点都不乐意伺候。
“就是,有本事你别坐啊,我们还等着坐呢。”
旁边一个大婶也看不惯柯心蕊,好像他们是多脏的人一样,那是什么眼神儿。
“我们坐。”
柯心蕊一咬牙交了半两银子,拉着陶明珠坐在了驴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