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苍笙的狐狸眼闭上,强迫自己说出“好”字,但迟迟说不出口。

她讨厌参加聚会,讨厌那些男人恶心的目光,讨厌被当作一个商品售卖。

而不是一个人。

一个活生生的、有自我意识的人。

但她做不到反抗,她只能依附于谢家,当个傀儡,被表演者拿着细线控制。

“谢苍笙,记住你的身份。”谢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狠狠地拉了下绑在谢苍笙身上的细线。

“好。”谢苍笙温和地开口,眼神麻木痛苦。

得到想要的回答,谢母立马把电话挂了。

谢苍笙无力地靠在墙壁上。

她是个孤儿。

她知道自己是个漂亮的孤儿。

在六岁那年被谢家收养,原本以为到来的是好日子,但几乎每天都是坏日子,像惩戒屋一样黑漆漆。

母亲说她的任务就是成为大家闺秀,嫁个好人家。

“说的好听。”谢苍笙嗤笑一声:“实际上就是戴上枷锁,由卖家售卖给买家。”

谢苍笙感到现在很糟糕,急忙离开医院,但临走前不忘去护士站替宋康年寻求医护人员的帮助。

毕竟,他刚刚是想寻求别人的帮助,讨厌自己的陪同。

这很正常,但让她感到更加难过。

将客厅里能摔的东西全摔了,谢苍笙才平静下来。

她踩过一片狼藉、带着血腥味的地面,坐在还算干净柔软的沙发上。

事有轻重缓急,她开始着手最重最急的那件——宋康年。

经历了中午分毫不差的预言,谢苍笙已然相信弹幕是真的。

宋康年是京家流落在外的继承人,等他认祖归宗之时,他绝对会进行报复。

宋康年对她恨之入骨。

谢苍笙越想越觉得全是死路,一脸凝重地给宋康年发消息:

对不起,我往你账户里打267万当作补偿。

我们的关系就到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