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德帝看着眼前自己这唯一的嫡亲侄子,眼中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。
萧璟熠和众文武看到的,则是洪德帝对自家侄儿的怜惜和不忍。
“熠儿啊,朕……知道你的心思。
张谨严是你正妃的父亲,是你的岳丈泰山。
看着如此不堪的他,你心有不忍,皇叔能理解。
张谨严作为你的岳父,他和他那个轻浮放荡的次女……叫什么……什么张妙彤的,他们算计朕,算计你煜弟的小心思,可不是一天两天了!
朕也早就知道!
朕之所以一直不动声色,不与之计较,就是看在熠儿你的面子上;
朕一而再地容忍他们这对贪心无耻的父女,也是希望他们能够知趣自省,知不可为便不再为之。
但,熠儿,你要知道,皇叔是璟月国皇上!
皇帝可以大度,可以多一些宽容,但,对于有些人、有些事,却绝不能容忍!
容忍了他,将来就会有更多的人也来试图挑战皇威,也敢欺君罔上!
到那时,岂不是君不君,臣不臣,国不国!”
萧璟熠听着洪德帝所言,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为难。
但是他的心里,却是在冷冷地嗤笑——随你怎么说吧,你就是将他张谨严当殿斩首,本王也不在乎!
萧璟熠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。
“叔皇,其实……其实……并非是儿臣心狠,而是臣自知皇家威严不容侵犯!
儿臣不能因为这位次辅大人是儿臣的岳父,儿臣就要将叔皇的威严、将皇家的权威抛向一边。
再者,臣这岳父早就怂恿儿臣为他说项,让他的次女,也就是儿臣的姨妹嫁与煜弟为正妃。
儿臣碍于翁婿情面,之前也像叔皇和皇婶提及过。
但,婚姻之事,想来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