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就在白凌雪几乎要绝望的闭上眼睛时,一个清晰、平稳,甚至带着一丝奇异顺从感的声音响起。
“行,我应。”
是战枫。
他应了。
白凌雪猛的扭头看向战枫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!
应了?!
他竟然应了?!
这怎么可能?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还是战枫真的被江淮王的名头彻底吓住了?
这完全不符合她对战枫的认知!
他那深入骨髓的骄傲呢?
他那宁折不弯的脾气呢?
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不真切的希望同时冲击着白凌雪。
江辰听到这声“行”,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者般极度愉悦的笑容,那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。
他感觉自己彻底掌控了局面,之前所有的憋屈都一扫而空。
“哈哈哈!好!算你小子还识相!”
江辰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。
“在我江某人面前,什么硬骨头都是假的,是龙你得盘着,是虎你得卧着,想站着说话?没门儿,必须得给我当软骨头,明白吗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
战枫微微颔首,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半分,眼神深处却如同结冰的湖面,幽深而危险。
“明白就好!”
江辰更加志得意满,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,仿佛已经将战枫彻底踩在了脚下。
他得寸进尺地指着桌上那瓶还剩大半的高度白酒。
“光说不行,赶紧的,别磨蹭,乖乖跪到我面前来,刚刚是一杯酒,已经显不出诚意了,给我把那瓶酒吹了,一滴都不许剩,喝完,这事儿才算完!”
江辰颐指气使,仿佛在命令一条狗。
白凌雪听到江辰又得寸进尺的让战枫喝一瓶白酒,后背发凉,担心战枫会克制不住的发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