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够。”林守拙抬头,“按登记数,得翻倍。”
“那就扩产。”汤映红,“灶台还能加两口炉。”
“钱呢?”杨石头提着夜壶回来,壶嘴滴着水,“扩产要材料,材料要钱。”
陈三槐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防水冥钞,贴在泥地规划图上。
钞票边缘泛起金光,像是被什么激活了。
“喜钱。”他说,“从现在起,托管所扩建资金,全靠喜钱补贴。”
“喜钱?”杨石头瞪眼,“那不是婚礼才用的?”
“现在也是教育基金。”陈三槐,“谁结婚,捐一张,孩子就多喝一口奶。”
张黑子眼睛一亮:“家人们!结婚的刷起来!捐一张喜钱,孩子喊你干爹干妈!投胎优先排你家祖坟!”
弹幕终于动了。
“已捐!”
“干儿子归我!”
“我家孙子明年投胎,提前预定营养奶!”
林守拙看着泥地上的规划图,忽然笑出声:“你说咱们现在这阵仗,像不像在办私立学校?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汤映红拧上陶罐盖子,“只是学生是婴灵,老师是死过的人,校长是个算账的道士。”
“还挺合理。”杨石头蹲下,用夜壶底在泥地上画了个圈,“那我算后勤主任?”
“你是消毒专员。”陈三槐,“别想太多。”
张黑子把镜头转了一圈,拍下所有人:陈三槐蹲在泥地前,算盘挂在肘弯;汤映红捧着陶罐,站教学区位置;林守拙举着图纸,嘴里念叨“纸滑梯坡度”;杨石头拿着夜壶,一脸不甘。
弹幕刷得飞快。
“这阵容,稳了。”
“求营养奶试喝!”
“纸滑梯能加个旋转的吗?”
陈三槐刚想说话,远处传来脚步声。
杨石头提着夜壶迎上去,回来时脸色变了。
“不好了。”他把壶往地上一墩,“朝廷加急订单来了——要印清明上河图的全息纸扎,三天内交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