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站直身子,对着天空举起酒壶,吟道:
“社保难求火一场,诗魂无保枉断肠!”
吟完,转身看向陆离。
陆离正带着账房卫队围上来,生死簿摊开在胸前,负债金额一路飙升,已经快顶到九位数。他判官笔悬在半空,准备写下最后一道催债咒。
可他身后的人动了。
一个账房鬼吏跪下,双手高举账本。
“判官大人,我也想要社保。”
另一个跟着跪下,“我儿子明年投胎,能不能提前登记?”
第三个喊:“我娘在养老院,现在连纸麻将都不给发了!”
陆离笔尖一顿,回头怒视,“你们疯了?这是阴司律法!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!”
李白纸人冷笑一声,袖子一挥,手中酒壶炸开,化作漫天墨雨,全泼在生死簿上。
字迹糊了。
数字乱跳,最后卡在一个滑稽的数值:**¥66.66**。
陆离脸色铁青,还想写,却发现判官笔吸不了朱砂——笔尖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堵住了。
“反了!”他低吼,“全都反了!”
就在这时,水下传来轰鸣。
孙不二驾着核聚变香炉冲出水面,炉子冒着黑烟,三昧真火喷得歪歪斜斜。他趴在炉盖上,头盔裂了条缝,嘴里嘟囔:
“我不是来打架的……我是路过……真的只是路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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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香炉不受控,一头撞上千纸鹤组成的信号环。
能量反馈瞬间爆发。
火焰呈螺旋状炸开,裹住整支审查团。他们连反应都没来得及,就被逼退到威廉·孔的潜水艇残骸里,挤作一团,像群躲雨的耗子。
火光照亮甲板。
陈三槐站在船头,功德沙漏悬浮在他掌心上方,元宇宙登录器模型缓缓旋转,像颗刚成型的小行星。
李白纸人跃上船桅,长发随风扬起,又念了一句新诗:
“昔日赊我三杯酒,今朝不换功名换社保!”
底下一群纸人齐声应和,声音震得水面起波纹。
汤映红站在船尾,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记账本残页。她慢慢把它揉成一团,扔进了河里。
纸团浮在水上,没沉。
杨石头站起来,拍了拍裤子上的鸡油,从怀里掏出一块老旧的铜牌,在掌心擦了两下。
铜牌亮了下,映出一行字:
【信用土地·情报传输完成】
他把铜牌收回腰间,拎起夜壶,咕哝一句:“任务结束,该报销了。”
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陈三槐叫住他,“你还记得张果老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?”
杨石头回头,“昨天中午。他在桥头卖辣条,说是蟠桃味的。我买了一包,吃完拉了一下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