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……怕是得拿头发当引子了。”她苦笑。
林守拙低头看着怀里快要熄火的纸马,伸手抚了抚它的脖子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墙:“再撑一会儿,等她跳完这支舞……就够了。”
杨石头蹲在龟甲旁,手里还攥着一把祖坟土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你说这玩意要是能联网,能不能直接查它数据库?”
没人回答。
陈三槐伸手将龟甲翻了个面,发现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凹槽,形状像钥匙孔,但没有任何标识。他试着用指甲盖刮了刮,没反应。
“血脉认证只能打开门。”他说,“读不读得懂里面的字,还得另想办法。”
张黑子这时往前走了两步,工作证终于从怀里露出来一角。屏幕黑着,但边缘金线正一明一暗地闪,像是在接收什么信号。
他没说话,只是站到了新生儿身后半步的位置,目光锁住那孩子仍在划动的手指。
石板上的痕迹越来越深,某些笔画甚至渗出了暗红液体,像干涸多年的血槽重新开了口。
陈三槐盯着那轨迹看了一会儿,忽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这些符文不是随便划的。
它们正在慢慢拼成一个名字。
第一个字出了头,是个“秦”字的半边。
第二个字起笔带钩,像是“桧”的木字旁。
他抬起手,把染血的龟甲紧紧攥进掌心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汤映红靠在纸马旁,肩头最后一点彩虹雾气飘散在风里。
林守拙抱着马,嘴里还在念叨快了快了。
杨石头握着夜壶,土没撒完,也不敢撒。
张黑子站在阴影里,影子比平时厚了一圈。
新生儿的手停顿了一瞬,然后继续划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