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呢？”杨石头问。

“借它的力。”陈三槐盯着U盘，“这玩意存的是证据，但阴司不认加密文件。得转化成功德条形码，才能当凭证使。”

“怎么转？”

“烧钱。”他淡淡道，“三昧真火烤纸钱，贴主机，充能。”

林守拙点头，从怀里掏出一叠特制纸钱，边缘压着铜钱印痕，是他祖传的手艺。

陈三槐接过，一张张贴在基站外壳上，然后运起体内残存的三昧真火，指尖发红，轻轻一搓——

纸钱燃起幽蓝火焰。

与此同时，他命令纸马踏月而立。那马果然转身，四蹄踩在月光最盛处，开始缓缓吸收光华，体内符线流转，将能量导入U盘。

数据开始流动。

基站屏幕闪了几下，终于弹出一条绿色进度条：

【正在解析：阳寿信贷记录】

【已提取：非法转世贷款合同×127】

【关联账户：威廉·孔（玫瑰胎记持有者）】

【最终转化结果：可认证功德码×84,600单位】

“成了。”杨石头拍了下夜壶，“八万多功德，够判官陆离给你少写两页催债单了。”

“不够。”陈三槐盯着屏幕，“这只是第三卷。他们还有前两卷，藏在别的地方。”

话音未落，新生儿忽然抬起了头。

它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陈三槐，嘴角再次咧开，露出那种不属于婴儿的笑容。

然后它抬起小手，对着空气，轻轻一点。

基站屏幕闪了一下。

新的投影浮现：一座古庙，烛火摇曳，案台上放着一枚铜钱，背面刻着“兴复汉室”。镜头缓缓拉近，铜钱旁边，多了一张泛黄的契约，标题是——

《刘备与天庭金融衍生品合作协议》

陈三槐瞳孔一缩。
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汤映红忽然闷哼一声，扶住额头。

她眉心不知何时，浮现出一道极细的红痕，像是被人用笔描了一下。

林守拙察觉不对，刚要开口，那纸马突然昂首嘶鸣，四蹄躁动，竟不顾命令，转向新生儿，做出冲锋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