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姑?方外之人?也卷入这肮脏的权谋之中了么?
也好。
无论是谁,既然伸出了手,就要有被斩断的觉悟。
他轻轻摩挲着指尖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夜碎瓷的冰冷触感。
“继续查。”他声音平静无波,“孤要知道,这位‘清虚’仙长,修的到底是什么道,拜的又是哪路神佛。”
他轻轻摩挲着指尖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夜碎瓷的冰冷触感。
“继续查。”他声音平静无波,“孤要知道,这位‘清虚’仙长,修的到底是什么道,拜的又是哪路神佛。”
萧彻领命而去,布下的监视之网收得更紧,几乎将白云观那处偏僻小院笼罩得密不透风。然而,那清虚道姑却仿佛真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方外之人,每日里除了晨课、采药、捣药,便是静坐诵经,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。她几乎不与观中其他人交谈,更无任何访客。那晾晒的曼陀罗花萼,也再未见增加或减少,仿佛只是寻常收藏的药材之一。
时间悄然流逝,东宫依旧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涌动。太子的身体在真正安神汤药的调理下逐渐好转,但眼神中的冷意却与日俱增。
就在萧彻几乎要怀疑这条线是否再次中断时,一个极其细微的异常,被最耐心的暗卫捕捉到了。
清虚道姑每三日会进行一次药浴,所用热水由观中小道童从统一的热房提来。平日,她总是自己接过水桶便关闭院门。但这一次,当小道童将热水送至院门时,清虚道姑并未立刻接过去,而是侧身让开,似乎示意小道童将水提进去。
小道童不疑有他,提着水桶踏入小院。就在这短暂的、院门开启的片刻,潜伏在对面树冠中的暗卫,凭借过人的目力,隐约看到院内屋舍窗台下,似乎放着一盆不起眼的兰草。而就在那兰草的花盆泥土表面,似乎有半截被踩入土中的、不同于普通山泥的暗黄色黏土!
京郊白云观附近的山土多为褐色,那种独特的暗黄色黏土,只在京南皇家祭坛一带才有!
这个发现让萧彻精神大振。清虚道姑深居简出,如何能接触到皇家祭坛的土?这绝非偶然!
他立刻调整方向,派人秘密查探近期皇家祭坛的人员往来及用土记录,同时更加严密地监视那盆兰草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