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气,病气,病气个屁!”皇帝萧凌山一脚踹在温言松身上,径直走了进去。这没谱儿的糟心玩意儿,从小就被他这么踹来踹去,还成,依然顺脚。
萧凌山一路来到老夫人床上,老夫人久恋病榻,此刻形容枯槁,面如纸色,显然情况并不是很好。
“菀姑姑,菀姑姑?”萧凌山红着眼眶轻声唤着。
侯老夫人听见声音,勉强的睁开双眼: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说着就要起身,这萧凌山哪敢让她起来,连忙去扶了扶:“菀姑姑莫起,躺下,快躺下。”
老夫人也没再坚持,而是似有若无的往皇帝身后瞧了又瞧。皇帝心下了然,缓声安慰道:“容容她染了风寒,怕过了病气给您,没来。”
蔷美人名温有容,萧凌山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私下里都唤她容容。
风寒?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陛下你莫诓骗我了。”
她生的女儿她能不知道?容容啊,是怨她啊,唉……
“陛下,菀姑姑能否求您件事儿?”
“哎,您说。”多久了,菀姑姑一直以老身自称,很长时间没有以菀姑姑自居了。
“那个孩子……您再帮着找找。”老夫人满眼的哀戚和请求。
萧凌山心中忍不住叹息。不是他不帮忙,而是当年那件事确实是个没有头绪的。
“陛下——”老夫人再次哀声轻唤。
“好。”萧凌山点头:“朕马上命人再查、细查、往深里查。”
即使没有结果,好歹也是个安慰。然人海茫茫,好似捞针,他该怎么查呢?皇帝甚是头疼。
皇宫里,萧叁被蔷美人叫了出来。
“听说顾神医在京城?”蔷美人问。
“是。”顾神医确实在京城,本来是为了给主子解毒准备的,哪知主子传信来说毒已经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