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从未听说裴言川有孩子。
这一次萧祈年点了点,又摇了摇头:“以我对皇姐的了解,应该是……死心了吧。”
萧祈年说的没错,就是心死如灰。
萧清尧双目无神,一动不动的望着床顶。
她的左手手腕,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。纱布之下,隐约还有渗出的红迹。床边的地上,跪了一排子的嬷嬷和婢女。
为什么……要救她呢?
裴言川被震怒的皇帝叫进宫时,尚来不及换掉沾染了血渍的外衫。
今日临出门前,他就觉得她的神情不对,不似平日那般。
半路折回,瞧见的便是被撵在门外的婢女,紧缩的房门,还有待他撞开门口,面色苍白的她和淌了一地的殷红的血……
皇上没有见他,只是罚他跪在御书房外那炎热的太阳底下。
皇帝气啊,他的长公主,外柔内刚,那是得积攒了多少的失望才会选择一了百了?
裴言川待皇家之女如此,是为藐视皇族,藐视皇恩。
作为一个父亲,他气女儿作贱自己,更气裴言川竟如此罔顾清尧的一腔情深。
整个镇国公府更是乱的一团糟。
姚氏不敢自作主张,于是去佛堂请示了她的姑母也是她的婆母——裴老夫人。
皇帝面前谁还能说的上话?首屈一指自然是蔷美人。可蔷美人绝不会为她裴家说一个字,不落井下石那都是谢天谢地。
其次便是皇后,可那萧清尧乃皇后亲女,皇后恨不得封了他们镇国公府。还有,还有……对了,还有皇子!可是裴老夫人和姚氏都极少出门,与皇子们更是说不上话。
难道要去主院求那个一心求死的女人?
可、可她们也进不去啊!皇上命龙卫围了那院子。
这时,姚氏想起了她的女儿裴芊芊。
“芊芊,你这段日子与贤王相处得如何了?”姚氏对于这个女儿是极其满意的,尤其是知道裴芊芊搭上了贤王之后。今日这事若非关乎镇国公府存亡,她也不会与女儿作此商量。
“还……可以吧。”裴芊芊最近什么都没做,每日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护城河那边转悠。
起初,她很少能见到贤王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