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,你可算是回来了。”见江晚过来,本是坐着的温溪亭匆忙起身迎了上去。
江晚挑了挑眉,还挺着急?
明明他们前日刚见过,她也替祖母请了平安脉,一切都好。
“怎么了?”江晚奇怪地问。
“我……”话到嘴边,他忽然顿住了,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——那些准备好的话,此刻竟显得有些笨拙,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。
“可是府上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温溪亭摇头。
江晚见状,让春儿先去厨房瞧瞧有什么吃的,给她先端两碟子过来。春儿应声而去,屋内只剩下她与温溪亭二人。
“说吧。”
瞧他这副着急的样子,江晚忽然想到:莫非是安家姑娘那边有什么变故?
要不说她直觉准呢,还真给猜对了!
“是慕白……”
嗯?叫的这般亲近?
“表姐,她、她要嫁人了。”温溪亭红着眼尾道。
嫁人?江晚眨了眨眼睛。
其实安家姑娘早已过了及笈的年纪,要嫁人,没毛病。只是——
“她要嫁给谁?”
提到这个,温溪亭忍不住紧了紧双拳,愤愤道:“秦朗。”
秦朗?
她记得这个人。
兵部尚书之子,秦朗。
在她进京的第一日,秦朗因当街纵马,被萧祈年教训了。
后来他又于朗朗乾坤之下调戏赢儿,被白珩教训了。
现下……说实在的,江晚也没想过将秦家和安家关联在一起。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很正常,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结亲,门当户对。
江晚瞧着温溪亭那副又急又气的模样,叹了口气问:“咱就非安家姑娘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