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大凉山区深处。
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,才抵达一处隐秘的山寨。这里没有寻常彝族村寨的烟火气,寨墙是用黑石砌成的,上面刻着诡异的纹路,风一吹过,纹路间仿佛有黑气流转。寨子里没有任何植被,地面光秃秃的,连杂草都不见一根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,像是常年浸泡在血水里。
巫启贤(原巫先生)跪在山寨中央的神像前,浑身颤抖。他穿着破烂的黑袍,左臂空荡荡的——那是之前被白蛇阴煞气所伤,虽勉强保住性命,却已无法运功。神像青面獠牙,手里握着一根缠着锁链的骷髅杖,烛台上的蜡烛是诡异的绿色,火焰跳动间,将殿内的影子拉得扭曲。
神像下方,坐着五位黑袍老者。最年长的居中而坐,手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,上面刻着蛇形纹路,他缓缓敲了敲拐杖,阴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:“巫启贤,你说那叫吕欢的小子,毁了你法器,还夺了你盯上的白蛇灵核?”
“是!族长!”巫启贤头埋得更低,声音带着哭腔,“那小子邪门得很!我明明感知到他不是蜕凡境,却能御使金针斩蛇,还会风水符咒,肯定藏着重宝!”他故意夸大吕欢的“宝物”,就是想让族里重视,替他报仇。
右侧一位满脸褶皱的老者突然拍了拍桌子,沙哑的声音里满是不屑:“你出师时不是说要脱离家族自立门户吗?怎么?打不过人家,就回来求家族了?”
巫启贤身子一僵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他知道这位五长老最是严苛,当年有个族人私藏战利品,直接被五长老废了修为,扔去喂了寨子里的毒蛊。他连忙匍匐在地,声音发抖:“弟子知错!可那小子不仅厉害,还和‘万物典当铺’的潘宁有关!”
“潘宁?”
五位老者同时起身,居中的族长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青铜酒杯,酒液洒在黑石地面上,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。族长死死盯着巫启贤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你再说一遍!他能治潘宁的伤?还能从潘宁那里全身而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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