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离了苏州,沿着运河,向杭州驶去。

“夫君来杭州也是来游玩的?”

“拜访一位先生。”

春末夏初的江南,两岸风光如画。

邢岫烟坐在船头,看着那连绵的绿意,心里却总想着妙玉。

“在想什么?”冯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
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,手里拿着一卷书。

“在想……妙玉姐姐。”她轻声说。

“她不会有事的。”冯渊靠在船舷上,“她那个人,看似清高,实则比谁都惜命。”

邢岫烟默然。

这几日,冯渊像是变了个人。

他不再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,偶尔会陪她在船头看风景。

他会指着远处的宝塔,说些当地的典故。

也会在她煮茶时,从后面环住她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,嗅着她发间的清香。

夜里,他不再是那头只知索取的猛兽。

他会吻遍她的全身,会听她压抑的喘息,会用尽各种法子,让她体会到那灭顶的欢愉。

真不知他怎么想出来的那些羞人的姿势。

邢岫烟觉得自己像一株被移植的兰草,正在慢慢适应新的土壤。

这土壤,或许并不干净,却足够肥沃。

让她这株原本只能在清苦中静默生长的兰草,也开出了几分旖旎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