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二月春风,吹融了京城的残雪。
会试的日子,到了。
邢岫烟拉着冯渊的手,轻声鼓励着。
“夫君,您肯定没问题的。”
实则自己比冯渊更紧张。拉着冯渊的手都发热发汗了。
冯渊感受到邢岫烟的紧张,微微一笑。
让众仆转过身去,
勾起邢岫烟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邢岫烟脑子一白,双舌交织。
过了片刻,在邢岫烟还没缓过来的神情中,上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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贡院门前,人头攒动,黑压压的一片,全是穿着各式襕衫的举子。
天还未亮,空气里便弥漫着一股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。
冯渊站在人群中,神情淡然。
他穿着一身半新的青色儒衫,背着一个考篮,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和几块干粮。
他与身边那些或激动,或忐忑,或面如死灰的士子,格格不入。
猴三在他身后,小声嘀咕。
“主人,您就带这么点东西?要不要小的再去买些肉干点心?”
“不必。”
“那……那炭呢?听说号舍里又冷又潮,夜里能把人冻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