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一天时间。”

“明日此时,我要在府里等你好消息。”

“否则……”

他没有说下去。

可那未尽之言,比任何威胁,都让贾赦恐惧。

“派人,送贾将军回府。”

冯渊说完,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雅间。

留下贾赦,像一条死狗,瘫在冰冷的地上,浑身筛糠般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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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已经很深了。

燕国公府,后园。

那处独立的跨院,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。

冯渊推开院门。

没有点灯。

黑暗中,一道身影,静静地坐在窗前。

听到他的脚步声,那身影动了。

她站起身,摸索着,走到他面前。

解开他的腰带,为他脱去外袍,动作熟练,没有一丝声响。

像一个训练了千百遍的木偶。

冯渊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
月光,从窗外照进来,落在他她身上。

还是那张艳丽无双的脸。

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刚烈,没有了那股子宁为玉碎的泼辣。

只剩下,温顺。

一种令人心悸的温顺。

“起来。”

冯渊开口,声音沙哑。

尤三姐站起身,垂着头,像一个等待主人发落的奴婢。

这十几个日夜的反复,早已将她所有的傲骨,都磨得干干净净。

他用最原始,最野蛮的方式,摧毁了她的意志。

“抬起头。”

她抬起头,那双令人怜爱的眼睛,看着他。

“还想死吗?”他问。

她摇了摇头,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很好。”

冯渊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自己。

用力吻了一口。

他松开手,转身,在床沿坐下。

“过来。”

尤三姐走过去,跪在他脚边。

她伸出那双曾经拿着剪刀,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手,为他脱去靴子。

她的动作,很轻,很柔。

冯渊看着她那纤细的,挺得笔直的脖颈。

那上面,还留着他昨天留下的痕迹。

一股暴虐的欲望,再次从心底升起。

白日里,在朝堂,在官场,他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。

谦卑,勇武,忠诚,仁厚。

只有在这里,在这个被他亲手驯服的女人面前,他才能卸下所有伪装。

变回那头最凶狠,最真实的野兽。

尤三姐的身子,僵了一下。

像一只听话的小猫。

不,她连猫都算不上。

她只是他的一件会呼吸,会流泪的玩物。

冯渊看着眼前这完美的,被驯服的丽人。

黑暗中,只听见女人那压抑在喉咙深处,细微的,绝望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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