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继续往前走。
“再挑一批模样周正,身手利落的丫头。同样送去操练。以后府里女眷身边,都要有这样的人。”
“爷,这……”
冯房有些迟疑。
冯渊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这天下,要不太平了。咱们府里看着风光,实则就是风口浪尖上的靶子。我不信朝廷的禁军,也不信那些衙门的捕快。我只信握在自己手里的刀子。”
“去办吧。银子不够,就从账房支。”
“是!”
冯房心头一寒,再不敢多问,躬身领命而去。
冯渊站在庭院中,看着头顶那片四四方方的天空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。
他要的,是死士。
是一群只知忠诚,不知对错,随时可以为他去死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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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府内,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薛蟠一脚踹开薛蝌的房门,满身的酒气混合着一股子蛮横的意味,冲了进来。
“蝌兄弟!”
薛蝌写些什么,闻声皱了皱眉,放下了手中的笔。
他起身,拱了拱手。
“兄长,何事如此行色匆匆?”
“别他娘的跟老子拽文了!”
薛蟠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,将桌上的砚台碰得一响。
“我给你,也给琴妹妹,寻了个天大的好出路!”
他得意洋洋,将自己那番“高见”说了出来。
“……你想想,给梅家那酸丁做妾,那是跳进了泥潭!可要是进了燕国公府,那就是攀上了高枝!一步登天!到时候,别说区区梅家,就是整个神京城,谁还敢小瞧了咱们薛家?”
他越说越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薛家重振门楣的辉煌景象。
薛蝌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。
等到薛蟠说完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。
“兄长的意思是……要将琴妹妹,送去给燕国公,做妾?”
“怎么?不行吗?”
薛蟠梗着脖子反问。
薛蝌气得浑身发抖,一贯斯文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。
“荒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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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!你怎能有如此不知廉耻的想法!”
“琴妹妹是我们的亲妹妹!是堂堂正正的大家闺秀!婚姻大事,当明媒正娶,岂能……岂能自甘下贱,与人为妾婢!”
“这若是传了出去,我薛家的脸面何在?我薛家的百年清誉何在!”
“清誉?脸面?”
薛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“清誉能当饭吃吗?脸面能换来银子吗?”
“现在整个神京城谁不知道咱们家是什么光景?你还在这儿跟老子讲清誉?你出去问问,现在谁还肯娶咱们家的女儿!”
“那梅家为何退婚?不就是嫌咱们家败落了吗!人家宁可背上悔婚的骂名,也不愿跟咱们沾上半点关系!”
薛蟠指着薛蝌的鼻子,破口大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