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双脚触到河滩的瞬间,腐臭味浓得能滴出水来。
鞋底触到的不是砂石,而是某种黏腻的胶质——那是经年累月沉积的人体脂肪与河泥的混合物。
猴子刚降到河滩就踢到块青铜残片,险些被绊个狗吃屎。
把头蹲下捻了捻泥土:"是夯土层,这河岸掺了朱砂和骨灰。"
老烟枪用洛阳铲挑起具河滩上的腐尸,尸体腰间缠着的青铜锁链突然崩断,十二枚厌胜钱叮叮当当滚进黑水。
这时,水面翻涌的浪花里突然浮出半截青铜鼎耳,二踢脚的手电光束扫过鼎身阴刻的篆文,轻声念道:"九蛟镇殿,尸骨为引,七钉封魂,永世......"
"七钉封魂后面是什么?"猴子声音发颤。
"永世不得超生!"
二踢脚话音刚落,地下河中央突然炸开三米高的水柱。
我们看见那截背脊上倒插着青铜剑的怪蛟破水而出,鳞片缝隙里卡着半具腐烂的童尸,此刻正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跃向另一侧的水底,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腥风裹挟着碎骨的腐臭味。
把头抓起把朱砂撒向水面:"原来七钉封魂封的不是蛟,是用蛟魂来镇压阴山殿里的正主!"
猴子挠头道:“把头,这是什么意思?”
把头沉声道:“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用‘九蛟镇殿局’,来镇压阴山殿的墓主人,不出意外,司工墓里的‘九爵镇尸局’,也是出自此人之手!其意都是为了困住墓主人,使其永世不得超生!虽不知道此人和墓主人究竟有多大的血海深仇,但此人在风水上的造诣,这世上没几人能比得上!”
把头招呼众人坐下:“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地下河是否真有九只这样的怪蛟,如若一只倒还好,倘若这河里有九只这样的怪物,那此行可能就只能止步于此了!”
把头说完扔给众人压缩饼干,我们接过饼干贴着岩壁坐下。
我咬了一口饼干,在嘴里咀嚼,突然明白了什么叫“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”
听了把头的话,一行人像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把头,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猴子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把头摇了摇头。
猴子叹了口气,从裤兜里掏出两个泡发的烧饼,饼皮上还沾着墓室的黑土,他咬了一口,又呕的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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