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背着手,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:“快去快回!我们在山脚之前领装备的地方等你!”
哑巴没有回头,只是高高地举起手,挥了挥,算是回答,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月色和山林阴影中。
哑巴走后,我们一行人继续默默地在崎岖的下山路上跋涉。手电筒早在墓室里就耗尽电量彻底罢工了,幸好现在的月亮还算给力,皎洁的月光能让我们勉强看清脚下的路。遇到那些被茂密树冠遮挡、月光完全照不到的漆黑路段,我们就拿出备用的矿灯照亮。一路上气氛非常沉闷,几乎没人说话,只有沉重的脚步声、喘息声,以及山林间的虫鸣鸟叫。
猴子是个天生的话痨,让他一直这么沉默着,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。他凑到我身边,用胳膊肘碰了碰我,压低声音,小声地说道:“牛子,你说……这老斑鸠在主墓室都那样对我们了,又是掏枪又是想独吞的……咱们……咱们还要跟他们分那些明器吗?”他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,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:“要我说,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
我白了他一眼,也同样小声回道:“你找死啊!先不说对方还有冷锋那个高手在,凤姐、胖坨、地龙哪个是省油的灯?况且,黑吃黑这种下三滥的事,我张天牛可做不出来!我估计把头也绝不会干这种事!”
不知道把头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这边的窃窃私语,在前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。
我赶紧在猴子腰间的软肉上用力掐了一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猴子识趣地闭上了嘴,不敢再提这茬。
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在寂静的山林中走了足足三个多小时,终于看到了之前停放装备、制定计划的那处隐蔽岩壁。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钟,万籁俱寂,只有不知疲倦的蝉鸣和远处水塘里传来的阵阵蛙叫,更衬托出周围的宁静。
我们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靠着冰冷的岩壁,拿出水壶,咕咚咕咚地灌着水,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把头喝了几口水,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,他看向坐在对面、神情依旧黯然的凤姐,问道:“小凤,老斑鸠走了……你们几个,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凤姐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装着老斑鸠尸体的帆布包,眼神复杂,重重地叹了口气,声音沙哑地道:“还能有什么打算……先把把头带回老家,让他入土为安,这是头等大事。然后……”
她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迷茫:“过段时间再说吧。也许……我们几个还会继续搭伙,干这老本行……也许……经历这次的事,心气散了,团队也就……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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