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七七的魂尺突然暴起黑光!
七枚算筹同时炸裂,尺身如活蛇般缠住她手腕强行后拽。
季云舒的轮回印更是直接脱手飞出,“铛”地嵌进地面,形成一道青铜屏障。
“他在邀请我们。”魏明盯着深渊,喉结滚动,“或者说……威胁。”
往生桑树的根系突然在深渊边缘凸起,形成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。
每一级台阶都在渗出树液,黏稠的液体里裹着细小的蚕卵,正随着脉搏般的节奏微微鼓动。
“跟,还是逃?”魏明摸向怀中的生死印——此刻它正发着与满天星眼中同样的光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忽然笑了,抬脚踏上第一级台阶。
“魏明!”季云舒的尖叫混着轮回印的哀鸣。
“放心。”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中的玉璧,“黑猫松开结界,说明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!”
深渊在震颤。
往生桑树的树皮如蛇蜕般片片剥落,露出内里晶莹剔透的蚕体组织。
蚕观弈、蚕婆婆和凤掌柜三人的身影在树干中若隐若现……
他们的身体正在与树体融合,蚕观弈空洞的胸口延伸出透明蚕丝与树心相连;
蚕婆婆的白发如根系般扎入木质,凤掌柜右眼的蚕蛹正在吐出最后几缕金线。
“咔嚓!”两条主干突然爆裂,断面处喷涌出粘稠的树液。
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,化作一对遮天蔽日的蚕翼。
翼膜上浮现着三张扭曲的人脸……蚕观弈在左翼嘶吼,蚕婆婆在右翼哀泣,凤掌柜的面容则在翼骨处狞笑。
蚕韧的晶化右臂已经蔓延至脖颈。
他望着完全变异的巨树,突然单膝跪地,将晶化的手掌深深插入地面。
“小姐,您看到了吗?”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这就是他们追求的……完美形态。”
虚无之蚕的头颅从树冠处探出,复眼中倒映着蚕韧的身影。
它张开巨口,却不是攻击……三根晶莹的蚕丝从喉间射出。
每根丝线末端都连着一个半消化的人形:
蚕观弈的胸膛完全透明,能看到心脏被蚕足缠绕;
蚕婆婆的白发已与蚕丝同化,正在无意识地编织着什么;
凤掌柜最是骇人,她的右半边身体已经蚕化,左半边却仍在挣扎。
“来……”虚无之蚕的声音是三人的混响,“成为最后的拼图……”
蚕韧的晶化躯壳突然龟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