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们在举行什么仪式?”
“您的酒。”
猫耳少女端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,杯底沉着半片桑叶。
魏明没有碰它,而是将指尖悬在杯口……
热气蒸腾间,他隐约看到酒液里映出一幅画面:满的白衣飘过某个山洞,而她手中提着的傀儡……
正在流血。
琥珀色的酒液在粗陶杯中微微晃动,映出魏明骤然绷紧的下颌线。
“过几天就是下弦月夜了,也是我们猫妖一族的祭奠之夜,只要过了那夜……”沙哑的嗓音从对面阴影处传来。
魏明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紧,陶杯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”声。
“还是要警惕,谛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”另一道更低沉的声音接话,“虽然那两人承诺了许多,但杀渡阴人……”
“啪!”魏明的酒杯突然炸开一道细缝。
滚烫的酒液溅在手背上,他却浑然不觉。
龙鳞臂上的青鳞全部倒竖,在皮下发出细密的“沙沙”声。
“他们要杀母亲?!”这个认知像一柄冰刀捅进胸腔。
魏明感到喉咙泛起血腥味,不知何时竟咬破了舌尖。
酒馆嘈杂的声音突然远去,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。
“客人?”猫耳少女不知何时凑到桌前,琥珀色的竖瞳直直望进他眼底。
魏明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,后背的衣衫完全被冷汗浸透。
他喉结滚动咽下残酒,龙鳞臂浮现解毒纹路……这是幼时母亲教他的辨毒法
“这酒……”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,“太烈了。”
少女的尾巴轻轻扫过溅出的酒渍,液体在木纹间蜿蜒成一个箭头形状。
魏明顺着方向看去……对面阴影里,两只灰斑猫妖正低头耳语,其中一只的左耳缺了半角,伤口结着金色的痂。
“是故意让我坐在这里……”
魏明突然意识到整个安排的精妙:这个角落既能听清密谈,又恰好避开了大部分猫妖的视线。
就连桌上这道新鲜的爪痕,都正好指向声源方向。
“寅时三刻,宵禁。”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