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谛墨的银须上沾着露水,爪尖轻点溪水,惊起一尾银鱼。
灰斑猫妖扑进浅滩,水花溅湿他新编的蓑衣:“族长说今日有贵客,咱们得抓条大的!”
远处山道上,七大家族的仪仗缓缓而行。
阴煞家的黑袍人袖中蠕虫翻涌,夜游老者提的灯笼里映出扭曲人脸,而为首的渡阴人少主满仁义……
他腰间渡阴铃青芒流转,每一步都让谷中桑叶无风自动。
“恭迎上族!”猫妖长老们伏地行礼,捧着的桑叶酒液里倒映出诡谲的金粉。
满仁义接过酒盏时指尖微顿,琥珀色的酒面突然浮现一道裂痕般的卦象(?)。
他抬眼轻笑:“好酒。不过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夜游老者的灯笼突然爆出绿焰:“时辰到了!”
「画面温馨得令人心颤」
幻境忽转。
血月当空,黑猫祭坛上的往生桑投影如鬼爪般抓挠地面。
独眼猫妖的瞳孔缩成细线,盯着阵眼中翻滚的黑血:“阴煞大人,您承诺过……解除封印后,葬魂岭的怨魂归我们猫妖一族。”
“急什么?”阴煞黑袍人腕间伤口蠕出细小的金蚕,黑血落地竟化作锁链形状,“等满仁义的血激活大阵,你们想吞多少魂魄都……”
银色猫妖突然竖起耳朵:“他来了!”
祭坛外,满仁义的白衣在月下泛着冷光。
他指尖挑着一盏破碎的引魂灯,灯油淅淅沥沥滴成卦象(?)。
“用桑葚酒下毒?”他歪头轻笑,脚下却碾碎一只企图靠近的金蚕,“十八年前你们就这样对付我姑姑的吧?”
夜游老者猛地后退半步,灯笼纸面上浮现惊恐的鬼脸:“不可能!那酒里的蛊虫明明……”
“不!”现实中的谛墨突然暴起,桑木杖砸向记忆幻境。
画面碎裂又重组,露出更骇人的真相……
三家弟子毒发倒地时,独眼猫妖的爪子正按在他们天灵盖上吸取魂魄。
银色猫妖配合着阴煞、夜游家族的人和满仁义缠斗在一起。
然而他们低估了满仁义的实力,被他反手一掌击碎心脉……
幻境碎片如走马灯闪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