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巫阵在吸他的气运。”项尘站起身,声音有点沉,“玄气没散,可气运没了,就像庄稼没了根,再怎么浇水也活不了。”
滕风叹了口气,看着街上的百姓,心里很不是滋味:“逆时盟这是想把邯郸的百姓都榨干啊,没了气运,人就成了空壳,到时候整个邯郸就成了死城。”
三人接着往前走,走到西市的中心,那里平时是最热闹的地方,现在却只有几个摊位开着,卖菜的老头坐在小马扎上,低着头,面前的青菜都蔫了,叶子上还沾着灰,没人问津;卖布的老板娘靠在布架上,有气无力地打着哈欠,见有人过来,也只是抬了抬眼皮,连招呼都懒得打。
“三位公子,要不要看看我的药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,项尘转头一看,只见街角的老槐树下,坐着个穿青布长衫的老郎中,手里拿着个药箱,正给一个中年汉子把脉。老郎中的头发都白了,脸上满是皱纹,可眼睛却很亮,只是此刻眉头皱得紧紧的,像是有解不开的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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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尘走过去,拱手道:“老郎中,我们想问问,最近城里的百姓都病倒了,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?”
老郎中抬起头,看了项尘一眼,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玄铁枪,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叹了口气,松开中年汉子的手:“不是什么普通的病,是气运被吸走了。”
“气运被吸走?”滕风赶紧追问,“老郎中,您怎么知道?”
“行医几十年,什么样的病没见过?”老郎中拿起桌上的茶杯,喝了口冷茶,声音里满是无奈,“这些百姓,脉相平稳得很,不像染了瘟疫,也不像中了毒,可就是浑身无力,连说话的劲都没有,有的甚至昏迷不醒。这不是病,是魂被抽走了——准确说,是气运被抽走了。”
他指了指赵王宫的方向,压低声音:“宫里有个邪阵,我前几天路过宫墙根,就觉得不对劲,一股阴冷的气顺着墙缝往外冒,当时还没在意,现在看来,那邪阵就是吸气运的根源。再这样下去,不用半个月,整个邯郸的人都会变成空壳,到时候就真的完了。”
项尘心里一沉,他想起之前从逆时盟手里抢来的血玉——114章在主殿里,那个傀儡师说过,血玉是噬魂巫阵的核心,只要有血玉在,巫阵就能一直运转。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块血玉,血玉还是暗红色的,可刚一拿出来,就突然微微发烫,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一样,表面还浮现出细微的红色纹路,顺着纹路,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吸力,正朝着赵王宫的方向去。
“果然是它。”项尘握紧血玉,血玉的温度越来越高,甚至有点烫手,“老郎中说得对,这血玉就是巫阵的核心,只要毁掉它,巫阵就能停止运转,百姓的气运就不会再被吸走了。”
滕风凑过来看了看血玉,只见血玉上的纹路还在动,像是有生命一样:“那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血玉毁掉,可赵王宫守卫森严,还有逆时盟的人在里面,怎么才能进去?”
项尘看着血玉,眼神坚定:“再难也得去,总不能看着百姓一个个变成空壳。咱们先回护秦会,跟兄弟们商量一下,制定个计划,争取尽快毁掉血玉。”
就在这时,街边传来一阵哭声,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,抱着个昏迷的少年,哭得撕心裂肺:“我的孙儿啊,你醒醒啊!你要是走了,奶奶可怎么活啊!”周围的百姓都围了过去,有人递纸巾,有人叹气,可没人能帮上忙,脸上都是无奈和恐惧。
项尘看着这一幕,心里更不是滋味——昨晚庆功宴上的热闹还在眼前,可现在,邯郸的百姓却在受苦,他们哪有资格安心庆功。他握紧玄铁枪,枪杆上的龙纹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,微微亮了一下,像是在给他打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