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消消气,跟个毛头小子置什么气。”
王海嘴上劝着,自己却也忍不住猛灌了一口茶。
“可话说回来,这小子是真邪门!以前咱们手里攥着的野生大黄鱼、东星斑、大龙虾,哪样不是奇货可居?价格咱们说了算!
现在倒好,他那直播一开,跟卖大白菜似的,今天捞一网明天捞一网,再稀罕的玩意儿也给他弄得不值钱了!”
赵满舱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愁容,掰着手指算:
“何止是价格!我船上的大副,还有两个最好的水手,上个礼拜一起辞职,全跑月影湾去了!说什么‘鲸川渔业’给的工资高,有假期,老板还年轻没架子,不玩虚的……呸!不就是几个臭钱吗!”
张金水冷哼一声,指着平板上沈鲸川淡定回应质疑的画面:
“你看看他那样子!我们花钱找的人去带节奏,他压根不接招!轻飘飘几句话就带过去了,那些网友还跟着叫好!真是见了鬼了!”
“关键是咱们的生意啊!”王海重重叹气。
“‘金海阁’、‘碧波宴’那几个以前跟我们合作多年的老主顾,现在都开始找沈鲸川下单了!说他们的货更鲜,种类更多,关键是便宜!再这样下去,我们的船都要停在码头生锈了!”
张金水眼神阴鸷:
“他那是破坏行规!把市场价格都搅乱了!我们辛辛苦苦跑远海、冒风险搞来的好东西,被他这么一弄,利润直接砍半!
还有他那个什么合作社,把一群泥腿子渔民聚在一起,成本低得吓人,我们怎么跟他拼?”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咱们的饭碗都砸了吧?”赵满舱焦急地问。
张金水沉默了片刻,眼神闪烁:
“硬碰硬看来是不行了,这小子邪性,运气也好。得想别的法子……
他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