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就是上面有点紧急事情，找我过去了解下情况。涉及一些保密条例，不太方便细说。”

陈明见他神色如常，虽然满心疑惑，但也知道分寸，没再追问，只是嘟囔道：

“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……吃饭了没？强婶给你留了饭。”

“还没，正好饿了。”

饭后，沈鲸川没有参与船员们晚间的闲聊，径直回到了自家小院的书房。

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隐约的海浪声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拨通了许昭的视频电话。

屏幕很快亮起，露出许昭带着关切的脸庞，背景是她学校的宿舍。

“鲸川？你回来了？事情顺利吗？”她显然一直在等他的消息。

沈鲸川看着屏幕里让他心安的笑容，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
他没有隐瞒，将这几天惊心动魄的经历，用尽量平缓的语气，一一道来。

从发现海底生物实验室的震惊与愤怒，到通知上面，再到冒险搜寻并救起失联潜艇，直至被官方察觉能力、进行检测和最终达成合作。

许昭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到震惊，再到凝重。

当听到沈鲸川描述实验室里那些被改造生物的惨状时，她捂住了嘴，眼圈有些发红；听到他孤身托举潜艇时，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。

直到沈鲸川全部说完，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，沉默了片刻，认真地看着他，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：

“官方……他们对你，是什么态度？”

沈鲸川组织了一下语言，回答道：

“目前来看，态度比较尊重，是以合作的方式邀请我加入。他们需要我的能力去应对那个实验室的威胁，也承诺会提供支持和保障。王主任他们看起来是可信的。”

许昭在屏幕那头微微蹙着眉，她比沈鲸川更了解一些体制内的复杂性和人性的多变。

“尊重和合作是好事，”她语气慎重。

“但是鲸川，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。官方机构庞大，里面的人心思各异，不见得个个都是心怀好意的好人。涉及到你这种特殊能力，利益牵扯太大了。保护好自己的秘密，也保护好自己，绝对不能完全依赖或者信任他们。”

她的担忧溢于言表，带着超越年龄的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