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！”

沉闷的撞击声中，石壁被撞出一个深深的凹陷，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。沐暃顺着石壁缓缓滑落在地，口中一阵翻涌，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，喷洒在身前的金砖上，与金色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他趴在地上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，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搅动内脏。后背的伤口在撞击下再次撕裂，鲜血浸透了衣衫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，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。
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沐暃艰难地咳嗽着，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，让他眼前阵阵发黑。他试图撑起身体，却发现双臂早已失去了力气，连抬起手指都异常艰难。

影杀落在不远处，刀身沾了些许尘土，失去了之前的光泽，仿佛也在这一击下受到了重创。

法塞克站在爆炸的余波中，金色的铠甲上沾了少许灰尘，却依旧挺拔如松。他看着趴在地上的沐暃，眼中没有丝毫意外，只有理所当然的冷漠。刚才那一击，他甚至没有动用全力，仅仅是随手一击，便足以重创一星圣尊。

沐暃在剧痛中缓缓抬起头，视线模糊中，法塞克的身影显得愈发高大而威严。他咬着牙，用尽全力，一点点从地上站起身来。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，每一次弯曲都带着骨骼摩擦的剧痛，但他没有停下，直到勉强站直，脊背依旧挺得笔直。

“好强……”沐暃的声音沙哑而微弱，带着浓重的喘息，“仅一击……就将我重伤到这种地步……”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体内的星力彻底溃散，小宇宙的壁垒布满了裂纹，若不是星浮石在胸口微微发烫，散发着一丝微弱的温润力量护住心脉，恐怕刚才那一击就足以让他殒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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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塞克看着他狼狈却依旧不肯倒下的模样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：“哼，不自量力的小子。一星圣尊也敢接我的攻击，能留下一口气，已是侥幸。”

在他看来，沐暃的抵抗如同孩童的顽抗，可笑而徒劳。圣尊之间的境界差距如同天堑，一星与六星之间，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，更何况他已是六星巅峰，距离七星只有一步之遥。

沐暃缓缓抬起手，擦掉嘴角的血迹，尽管脸色苍白如纸，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。“那又如何？”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倔强的韧劲，“就算明知不敌，我何不尝试一试呢？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，又谈何突破？”

他的话如同一块石子，投入法塞克平静的心湖，让他微微一怔。在圣域之中，早已习惯了弱肉强食，很少有人会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，说出这样的话。

法塞克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，之前的一丝意外被彻底的杀意取代。“看来，刚才的教训还不够。”他缓缓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只好使用秘技，让你彻底明白，什么叫做绝望。”

话音未落，法塞克的身体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。他全身的肌肉开始剧烈收缩、隆起，原本就魁梧的身形变得更加壮硕，金色的铠甲被肌肉撑起，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，仿佛随时会被撑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