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因脑损伤陷入植物人状态的患者,都有苏醒的可能。”
程老爷子突然打断他们的交谈,指着儿子说:“你给他发信息,反正不管他在研究什么,这次都必须给我回来。”
在大洋彼岸的私人实验室里,程时序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,眉头紧锁。
突然,手机连续弹出数十条消息 —— 国际脑科学峰会的加急邀请函、父亲重病的诊断报告、实验室断供的通知。
最后是程老爷子的语音,带着刻意压抑的咳嗽,
“小序啊!霍家的小崽子要撑不住了,让你…… 让你赶紧回家。”
程宇康看着父亲发完语音后,还对着手机屏幕挤眉弄眼地检查语音效果,明明眼角皱纹深如沟壑,却像个老顽童一样。
他忍不住抚了抚额,
“爸,您都这把年纪了,怎么倒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。”
得亏他这个当儿子的靠谱,不然程家早就败在他爸手里了。
程老爷子闻言,眉毛一挑,
“幼稚?
你懂什么!
要不是小序那混小子倔得跟头牛似的,非要跑国外搞什么研究,我用得着演这出苦肉计?”
程时铭望着父亲,喉结滚动。
程家当年遭遇商业危机,霍云骁父亲连夜送来周转资金。
三年前,程时序在国外原始森林失联三个月,是霍云骁带着私人救援队,顶着疟疾和武装冲突的风险,将满身是伤的儿子背出丛林。
这些情谊在岁月里沉淀,早已成了两家人亲密相连的印记。
哪还用得着编这些谎话,只要一句霍云骁需要,那小子还不得麻溜的滚回来。
他无奈的叹口气,
“爸,您歇着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最后,程时序目光锁定在“霍家的小崽子要撑不住了”这句话上。
“琳达,”
他头也不回地喊道,助理琳达立刻出现在实验室门口,
“把实验数据实时传输到电脑的终端,后续调试由你负责。”
程时序将手中的精密探针轻轻放下,摘下防护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