哨所临时审讯室内，气氛压抑。

那名被俘的武装贩毒头目小腿裹着纱布，脸色惨白，但眼神依旧凶狠顽固，无论边防支队的审讯专家如何问话，他都紧咬牙关，一言不发。

耿继辉和史小凡站在单向玻璃后，观察着里面的情况。

“是个硬骨头。”耿继辉皱眉。

“或者，他害怕说出来的后果，比死更可怕。”史小凡沉吟道，“森林狼，我建议从另一个方向入手。缴获的装备。”

两人来到证物室。缴获的武器、通讯设备、夜视仪等物品整齐排列在桌子上。史小凡（狼脑）拿起那支PKM通用机枪，仔细检查着枪身的每一个角落。

他又拿起一个被炸坏的通讯终端，连接上自己的单兵电脑。

“这些装备保养得很好，远超普通毒贩的能力范围。

而且……”史小凡操作着电脑，屏幕上滚动着数据流，“虽然序列号大部分被刻意磨掉或腐蚀了，但这种腐蚀手法很专业，并非普通强酸，而是某种特定配比的溶液，目的是既要破坏标识，又不能损伤装备本身太多。”

他放大了一处枪托内侧极其模糊的痕迹：“看这里，残留的刻印痕迹，虽然无法完全识别，但这种字体和深度，与上次我们边境追击‘黑鼬’佣兵团时，缴获的部分装备上的特征高度吻合。”

他又调出通讯终端里恢复出的一小段碎片化数据：“还有这个……一个被删除的频段记录残留。虽然无法定位，但其跳频模式，与我们数据库里记录的‘黑鼬’常用模式有七成相似度。”

耿继辉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又是他们？阴魂不散！”

“恐怕是的。

”史小凡点头，“‘黑鼬’本身就是拿钱办事的鬣狗。上次他们输送军火失败，马云飞被抓，马家倒台，断了他们一条财路。

现在很可能又被其他境外势力雇佣，或者自己想开辟新的毒品通道，转而向这些边境武装贩毒团伙提供装备和训练，甚至直接参与指挥，以此牟利并继续渗透破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