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，以我的名义，发布‘集团内部技能与规则掌握情况普查’通知，要求所有成员在三日内完成一份详细的、包含大量诱导性和测谎性问题的线上问卷。”

“四，严密监控宗门及集团内部舆论，所有关于‘神恩’、‘天赐突破’的言论，暂时予以冷处理，不允许公开讨论。”

一道道指令清晰明确，既有现代管理的隔离与控制手段，也结合了修仙界对心魔、外邪的防范经验，更暗藏了数据筛查的心理战术。他要赶在事态进一步扩大，或者说在“园丁”的下一步动作展开之前，尽可能地将隐患排查出来，控制住影响范围。

冰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伟运筹帷幄，通过小小的玉符远程调动着一个庞大势力的运转，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。这种面对未知危机时展现出的绝对冷静与高效执行力，与她所知的任何修仙者都截然不同。

一路无话，张伟全力催动流云梭，速度提升到极致。数日之后，青云宗那熟悉的山门轮廓，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。

没有惊动太多人，张伟和冰云直接从空中降落在主峰“伟业集团”总部所在的区域。得到消息的赵大河早已在此焦急等候，他如今已是金丹初期修为，身着剪裁合体的现代风格管理服，脸上却满是凝重与不安。

“掌门！您可算回来了！”赵大河快步迎上，也顾不上太多礼节，压低声音急促道，“情况比传讯中更复杂！目前统计到的，因‘被注视感’而出现明显突破或规则领悟加深的，已有十七人！涵盖内门弟子、外门执事甚至一名金丹客卿！而且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担忧：“而且，属下按照您的指示进行初步接触和问卷分析，发现这些人……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！修为有高有低，灵根属性各异，所修功法也五花八门，甚至连性格、资质都天差地别。唯一的共同点，就是他们都坚称在突破前，有一种‘被伟大、温暖、充满智慧的存在温柔注视’的感觉，随后便豁然开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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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暖？智慧？”张伟眼神一冷。这描述，与他在沼泽感受到的那冰冷、高高在上的审视截然不同！是“园丁”针对不同个体使用了不同的感知伪装？还是说，这“注视”本身，会根据被观察者的潜意识，呈现出对方最容易接受、甚至向往的形态？

如果是后者，那这种手段就更加可怕了！它直指心灵弱点！

“带我去潜修苑。”张伟没有丝毫耽搁。

在赵大河的引领下，张伟和冰云来到了主峰后山一处环境清幽，但此刻已被层层阵法封锁的院落——潜修苑。透过阵法光幕，可以看到里面零散分布着十几人，有的盘膝修炼，面带欣喜；有的则三三两两交谈，神色间带着激动与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