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磊说走就走,揣了两个窝头便往镇上赶。
到了县衙找到曹师爷时,日头刚过晌午。
听说是云芽家遭了夜袭,曹师爷脸色一凛,立刻去见县令。
“不偷钱财,专找东西?”
县令正在批阅公文,闻言搁下笔,指节在案上敲了敲,“蒋俊锋被押来时,身上除了玉佩,并无他物。
难不成他真藏了什么?”
曹师爷在一旁补充:“李磊说,黑衣人动作很快,倒像是早就知道要找什么。”
县令眸色沉了沉,当即传了前几日押解蒋俊锋的衙役和看守。
挨个盘问下来,果然有个年轻衙役支支吾吾,最后扑通跪了:“大人饶命!小人……小人收了宋家管家的银子,说了句蒋俊锋是在麦家被抓到县衙的……”
“糊涂东西!”县令拍了惊堂木,衙役吓得连连磕头。
曹师爷在一旁低声道:“大人,这么看来,宋家费尽心机找东西,蒋俊锋若不是有问题,何必让他们如此紧张?”
县令指尖在卷宗上点了点,蒋俊锋的供词他看过,句句都透着圆滑,如今想来,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释里,怕是藏着不少猫腻。
他冷哼一声:“若非心里有鬼,怎会引得旁人半夜搜寻?这蒋俊锋,定是奸细无疑。”
说罢,他提笔在卷宗上批下几行字,递给曹师爷:“去,把蒋俊锋的监牢加派人手看守,再派人盯着宋家的动向,若有异动,立刻来报。”
此事自李磊去县衙递话后再无其他消息。
宋家也没了动作。
转眼来到了七月中旬
日头毒得像要把地里的水汽都榨干,空气里飘着热浪,连风吹过都带着股燎人的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