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不知怎地,竟让云月从坡上摔了下来,腿骨都断了!

我们找她讨说法,反被他们倒打一耙,害得我们全家在村里抬不起头,连带着云月她爹娘也受了牵连……”

刘启轩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
他想起先前和麦云月相处时,她提起过这个二房堂妹,他当时就觉得她这二叔一家懒惰、嘴馋,一家人没个正经人。

但是云月话里话外都是袒护与无奈,一副习惯的模样。

他当时就很心疼心上人摊上了这么个亲戚还甩不掉,后来听说好不同意分家了爷就没在放心上。

如今看来,这麦云芽真是歹毒,竟然能对自己的堂姐下此如此狠手!

“不知您那二儿子家如今境况如何?”刘启轩不动声色地问。

“哼,好着呢!”李老太撇撇嘴,语气里满是不甘,“听说最近和县城的醉仙楼搭上了,天天送兔肉过去,挣了些银子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。凭什么她天天吃香喝辣?我可怜的月丫头要受这样的罪啊!”

说着竟然掉下几滴眼泪,麦老头咳嗽一声,李老太做一副自己说错话的模样道:“都是我们的家事,本不应说出来的,不说了,不说了!”

刘启轩没再接话,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。

他心里已渐渐有了计较,云月受的委屈,不能就这么算了!

那麦云芽一家,既然日子过得“不错”,想必是有软肋的。

堂屋里的对话,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院子。

小林氏正蹲在墙角喂鸡,手里的谷粒撒得慢了,耳朵却竖得高高的。

她这个三房的媳妇生了男娃也没见李老太有多开心,一个丫头片子受伤了竟然还能让李老太掉泪。

心里不平衡极了,现在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,早就眼热二房麦大江家,却苦于之前在老宅自己的刻薄,没脸上门。

方才刘启轩和老两口的对话,她听得真切,刘家郎君应是对二哥家的印象差到了极点,还特意问了醉仙楼的生意……

小林氏心里咯噔一下,随即涌上一个念头。

她悄悄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。